靈魂與水神印璽結合，變成了類似人工智障的存在，沒有自我意識，但是能夠執行簡單的命令。

古裝女子望了那鯰魚一眼，淡淡道：「汝祭祀於我，所為何事？」

只不過是水神的一瞥，鯰魚卻感覺仿佛整條瀚江壓在了自己身上似的，魚皮在這股威壓之下甚至滲出了細細的血絲。

就連遠處的特安局人員，都感到了壓力。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威壓太重，宮裝女子收斂了身上的氣勢。

鯰魚這才感覺輕鬆一些，它一張嘴：「咕嚕嚕……」

林漸青沉默。

What d you just say？

隨即他想到什麼，驅動了印璽，才聽懂鯰魚的魚言魚語。

遠處的特安局人員看見鯰魚一直在咕嚕咕嚕，而宮裝女子靜靜地聽著，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目前大概可以肯定出現的是瀚江水神，但不確定祂對我們的態度如何。」沈雲收到了上級的指示，「局裡緊急召集了一批研究本地民俗的專家教授，水神廟的人正在趕過來。」

「我記得，瀚江水神的風評一直不錯。」林漸青試圖給自己說好話。

「過去是不錯，但是人祭確實喚出了水神，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沈雲臉色凝重，「我們國家絕對不允許活人祭祀這種事情發生。」

大批武裝正在趕過來，而宮裝女子表現得十分淡定。

她聽完了鯰魚的訴求，點點頭：「這好辦。」不過是點化一條鯰魚而已，其本身就開了靈智，屬於一階的超凡動物，林漸青花費能量點就可以辦到的事情。

但是，他話鋒一轉：「你可知罪？」

鯰魚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可惜綠豆小眼再怎麼瞪也就那麼大：「咕嚕嚕……」

我母雞啊。

「你擄掠人類，妄圖以人族幼兒做祭品，便是大罪。」林漸青冷冷道，「昔年太一天帝與人皇約定，人妖互不相犯，雖然因為靈氣消退，妖族式微，此事漸漸被遺忘。但如今靈氣復甦，契約不可更易。」

林漸青的話不僅是說給鯰魚聽的，也是說給岸上的人聽的。

他一揮手，靈力便捲起了躺在祭壇上的孩子，「如若不是吾用靈力護住這孩子，她早已撐不住了。到那時，吾只好清理門戶。」

鯰魚又在咕嚕嚕，它沒有替自己辯解，而是老老實實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