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發現靈氣，還是靈氣屬於人類「無法觀測」的部分？師祖曾經說過，天道有權選擇世界進化的方向，那麼人類以發展科技為主，是不是就是基於天道的選擇呢。」

天道是引導整個世界運行的規則、祂並不只特殊照顧人類。人類的科技不夠，那麼那些科技比人類還要先進的文明，難道也觀測不到靈氣？

謝長淵閉眼回顧了一下記憶中有關於精神力的內容，人類是在進入到星際時代很多年後，才出現一些擁有精神力的突變體。

又用了很多年把這種能力固定顯示出來，三種性別的分化，是開啟精神力的關鍵。

人類在精神力上的研究，在謝長淵看來已經走到了頭。再加上科技上沒有長期積累，是很難有突破性進展的。

其他文明使用精神力的方法和人類差不多，區別只在於進行精神力連結的機甲、武器更加高級……一直這麼下去，這個世界的生靈無法得到生命層次的晉升，天道也沒辦法完善自己。

這個世界遲早有一天會死去。

「如果我想的是對的，那我現在在做的事情是什麼？給這個越來越偏離正確道路的世界，打補丁麼？」

比起人類一直沒發現靈氣，謝長淵更傾向於是他的到來讓這個世界出現了「靈氣」的概念。

一直沒發現是不可能的，除非天道屏蔽萬物生靈的感知、禁止生靈吸收靈氣。因為一旦有生靈吸收了靈氣，都會發現自己以及周圍環境的不同。

如果是自己的到來才使得整個世界有了「靈氣」概念，他真的要懷疑一下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渡劫失敗了。

明明八十一道雷劫都受過去了，最後那一道從天而降的、第八十二道雷究竟是怎麼回事？！

本該受仙光接引飛升仙界，到頭來被道雷劈死、連兵解轉世重修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送到了這個充滿科技的未來世界，謝長淵現在想想覺得裡面一定有不為人知的陰謀。

謝長淵心裡要說一點怨氣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放在玄元大陸他也說的上是天之驕子、有大氣運之人、天道所鍾、天道私生子。

「……或許就出在這個大氣運上。」謝長淵想起曾經聽聞的一個傳聞。

越是被氣運好就越容易被天道關注，不過像這樣的人一般都要經歷災難、或者尋常人做不到的事，才能償還從天道那得來的「青眼有加」。

一時之間，他沒了去打老虎的興致，面色變來變去。

如果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不是意外，而是玄元大陸的天道做的……他不知道這種可能存不在存在，可一旦想到這個上面，謝長淵就覺得非常有可能。

對於修道者來說，天道是死也是活，會做出些什麼普通人根本不會知道。哪怕他在出這件意外之前，已經是順利渡劫的飛升修士也是一樣。

他有些無可奈何，現如今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速戰速決吧，早日築基免得夜長夢多。」謝長淵思索了一下，直接朝著白虎所在的位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