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個測試，做完就知道他想的是不是對的了。

識海中的地面一向都是根據他的喜好幻化出的白玉，神魂受傷後白玉變得黯淡無光，這些晶體現在覆蓋在地上面，又帶著裂紋。

謝長淵懷疑這些晶體是精神力在識海中的具現化，他不知道怎麼在識海中操控精神力，但既然在識海中，那用操控神魂之力的方法應該也可以吧。

「那麼……碎。」他輕聲道。

在識海中，謝長淵可以做到言出法隨的境界，掌心那一塊晶體從開裂的狀態直接碎成了幾小塊。

「化。」

細碎的晶體一點點風化，變成細碎的晶砂落在那一小塊白玉的地面上，黯淡無光的白玉在晶砂下，似乎在一點點回復光澤。

「精神力幫助修復神魂的傷勢……嗯，能動用的晶體只有能動用的精神力數量那麼多。」

這是逼自己去提升精神力，謝長淵心道。

比起不熟悉的精神力，他第一個想法當然是先修補自己受損的神魂，然後重新凝聚神魂之力，吐納靈氣修煉。

這個時代的人壽命太短了，平均壽命不過三百，在玄元大陸金丹就能活五百年、元嬰八百、分神一千五百年……

自己何必捨近求遠。

「看來不能總是打坐吸納靈氣，也要考慮鍛鍊鍛鍊精神力，解除更多限制。」謝長淵掃了一眼腳下晶體，總覺得自己這一路走來都帶著一種怪異。

但要說惡意，他又沒感覺到，反而在其中感受到了一種觸摸更高層次力量的契機。

「完全沒有抵抗力。」他輕笑一生，直接一腳踏進池子整個人沉了進去。

謝長淵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姜曉陽坐在床旁邊不停點著頭打瞌睡，像是完全沒發現自己已經醒過來了。

他輕手輕腳的起來，伸手點了一下對方的睡穴，然後把人平躺的放下來。

在地下很難計算時間，不過看姜曉陽困成這樣，距離自己睡著應該過去十幾個小時左右了。

謝長淵站起身看了一眼靠牆放著的東西，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那些食物和一些其他東西，看起來都是剛送來了。

這一場沒白暈，就是不知道今天之後，還會不會有「慕名」來找麻煩的。嗯，或許會是來招攬的人？他眯眼笑出聲。

自己的表現如何，謝長淵心中有數。

即使在這個地方不算好，但肯定也不算差，否則那個叫十八的管理者也不會立刻過來和他說話，態度還轉變的那麼快。

既然有十八、那會不會還是其他呢，比如說十七、十九？

第二天，就有人上門了。

不是想像中找麻煩的人，也不是來招攬的他，而是來求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