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冒險。「郁小友,」他皮笑肉不笑地開口,「九思好心,那事情便到此為止。來人,送郁小友出去。」
自有太清弟子上前辦事。眼看那白眼狼離開,袁仲林低下頭,掂量一下手中的乾坤袋。想了想,又解了上頭的禁制,直接將東西打開。
他還是不甚放心,總覺得以此子心性,恐怕早就留過一手。如今一看,果然——袁仲林再度冷笑——他可不信,九思給那白眼狼的東西就這麼些!
前頭那番裝模作樣,不過是想要圖謀九思心軟!可恨的是,還真讓他把事情做成了。
在一旁看著掌門臉色的太清弟子會意,往前一步,低聲道:「掌門,我要不要現在去追考慮董師弟?」
袁仲林深吸一口氣,「追……罷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為了這等小人,壞了你們與九思的關係不值當。」
太清弟子聽著這話,知道掌門是為自己考量,心頭便愈是憤憤,「可是,難道就讓他這麼走嗎?」
「走?」袁仲林「嗤」地笑了。整個郁家在他眼裡都不過螻蟻,何況這麼一個小兒?「讓人盯著,好好『送』他出玄州。」
太清弟子眼前微亮,應了一個「是」字。
等人領命去辦事了,袁仲林又垂眼,細細重新端詳起手裡的乾坤袋。
東西自然是要留給九思的,可他也不想再讓師侄觸景傷情。於是一些明顯不是從太清峰上流出的東西,就在袁仲林神識的推動下到了一邊兒。諸如什麼處理到一半兒的妖獸屍身、品階頗低的一堆靈植……唔?這是什麼。
一個小小的墜子從袋口掉了出來。顏色艷麗的錦線,配著瑩潤潔白的龜甲小雕。袁仲林的手指在上面摩挲一下,很快得出結論:「東西倒是不錯。」
只是,這會是九思給出去的嗎?
袁仲林有些拿不準了。按照經驗,師侄給那白眼狼的東西都得有點實際用途。再小的玩意兒,上面也能鑲刻五六個小陣。眼下這個卻不然,似乎只是一個純粹裝飾……
「罷了。」袁仲林搖搖頭,到底把墜子塞回袋中。
考慮師侄應該是真的累了,他並未直接前去找人。而是等了一個下午,到了黃昏時刻,才又去鄔九思的洞府。
有客前來,鄔九思自要露面迎接。臉上是笑,眼裡的疲憊卻並未消散。
袁仲林看在眼裡,暗暗搖頭,口中卻並未再「勸」師侄什麼。相反,他笑呵呵地拎起手中酒壺,道:「你師弟近來到了北州,這是他剛剛托人送回來的孝敬。我倒也聽說過,那邊兒有座不同尋常的仙城,裡頭的修士各個都是釀酒的好手。怎麼樣,陪師叔一起喝一杯?」
他口中的「師弟」,其實是袁仲林自己的徒弟。只是他與師兄師姐關係親厚,兩邊兒小輩便也被放在一起排輩。
鄔九思答應了。「師叔稍等,我讓人去取杯盞。」
袁仲林點點頭,左右看看又提出:「我在你這個歲數的時候,時常與師兄師姐他們一同在山巔月下飲酒,今日便也如此,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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