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如同想像中的那般崩潰，也沒有露出想像中的那種得知真相的痛苦，他只是很平靜的看著手機，就好像透過狹小的屏幕看到了電話背後人正在做的事情。

「你真讓我噁心。」

「小兔崽子你竟然敢……」

周清親生母親被周清這不孝順的話語刺激到，立刻忍不住就要開口大罵，但很明顯周清不想再聽，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警察們讓他說出來他媽的地址，這樣說不定還可以減輕一點懲罰。

但周清只是垂著頭，頭髮掩蓋了他所有的表情，他一聲不吭，這就當做是他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

不過雖然他不說，但警察還是根據他們的通話記錄，調查到了女人所在的地方，隨後把裡面的團伙一網打盡。

這件事被發布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唏噓不已。

之前周清還是美術系的才子，現在已經成了人人喊打的對象，包括之前同樣被抓去審問的人也成了過街老鼠。

誰都知道他站在了周清的一邊，跟對方一樣有相同的愛好。

因為這件事，學校特意發了公告，公告中訴說著這件事的惡劣，並且統一決定廢除周清的學籍，並且再也不會錄入此學生。

第二天晚上杜玉跟夏慕打電話的時候說起這件事還唏噓不已，完全不知道周清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還這麼過分。

夏慕剛好在房間休息，這次說是過來實習，更多的是因為母親想她了，所以就特意讓她過來一趟。

這時候她住在俄國這邊的莊園裡，烤著火，面上的表情淡淡的傾聽著杜玉的話，偶爾回答幾聲表明自己在聽。

「對了，我的稿子通過了，我決定畫森林和精靈，還有小動物，園長說我想法不錯。」

杜玉把自己這些天來的事情一一說來，夏慕就在電話對面聽著，兩人有著五個小時時差。

杜玉這邊已經黑夜了，夏慕這邊還是天亮。

杜玉叭叭了一個多小時，一直到夏慕看看時間，已經是華夏時間晚上十點了，就催促她趕緊去睡覺，不然太晚了明天上課要遲到。

「好吧，那你也要注意吃飯。」

杜玉念念不舍的準備掛電話，夏慕那邊忽然開口道：「等等。」

杜玉乖巧的停下按斷電話的手指：「怎麼了？」

夏慕輕笑一聲，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溫柔道：「晚安。」

杜玉一直不肯掛電話也是在等這一句，每天晚上沒有夏慕的晚安，她都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