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驪最初帶軍親征,經過鄴州後就和唐維明確了這現狀。許開仁從考察里推測梁氏用菸草商貿和雲國私下結交,罪同叛國,行軍時也有影奴匯報,發現有梁家官商合力掩埋、銷毀菸草的髒事。
還有東境線上可能持續了長久的販人買丁之事,這些高驪都得知了。
出征時他帶了五萬庶族行軍湧入這裡,要做的事不止打仗。
高沅一被推到明面,各城的世家官商在應對軍事的動員和調配問題上直接高效起來,不止是本家的梁奇烽大力督促,本身家族大利就是他們的共識。
想扳倒梁家,就該讓它先急劇膨脹,和梁奇烽一樣產生梁氏可以超過吳氏那樣膨脹。梁奇烽以為皇室只剩手裡的高沅,根本不清楚吳攸手上也有,繼其他世家被分瓜、被肢解後,最大的吳梁終有雌雄高下的一天。
吳攸一直把高驪推在明面上做擋箭牌,現在高驪從靶子上跳下來,大好的紅心靶,吳梁就該自己去掰手腕。
謝漆一點就通:「明白了。」
高驪剛要誇誇他,又聽他說:「我還以為動腦子這種事你只會交給唐維。」
高驪哼了哼,咬住他腮邊一塊肉,又咬又嘬的,作弄出個紅印子就響亮地親一口:「那是因為我討厭高沅,他纏著你。」
謝漆半邊臉潮紅,用舌尖頂起被咬的腮邊,把硃砂痣頂了起來,高驪忍不住又去親那顆痣。
長在他心尖上的痣。
他憎厭摧殘過這顆痣的高沅,憎惡捨棄過、又妄圖複製過這顆痣的高瑱。
這明明是他的痣。
他為什麼會在別的世界遇不到,護不住。
這麼些天了,高驪一直安分,眼下一開小戒,親吻很快轉移到唇上,繼而探入到唇齒舌尖,鯨吞蠶食一樣對著這一小塊領地吞食掠奪。要不是謝漆負傷和初七將臨,謝漆的口津怕是都要被他榨完。
謝漆直到他鬆口才顫顫巍巍睜開眼,神情糜弱,神智卻異常靈敏:「你聽到……高沅說過的瘋話了?」
高驪心裡的情慾當即被難言的怒火和悲涼掩蓋,他輕啄謝漆的硃砂痣哄他:「嗯。我知道那都是瘋話,我不當真,我只會生氣。」
「那就揍他。」謝漆還吐著喘息,臉上熱潮,但說話冰涼涼的,「我遲早打斷他的牙,讓他分批吞下去,看他還能不能口齒清晰地說瘋話。」
高驪樂了,鬱氣頓時被他驅散。
他的老婆,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時候也還是能殺氣騰騰的。
他很喜歡這股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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