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師父顧不上湊個吉利數,忙調動輕功閃過去:「啥情況?」
謝漆揭開眼睛上的黑布,迎著陽光睜開雙眼:「他暈過去了。」
「你打的?」
「我嚇的。」
方師父一時半會整不明白到底哪個更離譜,盤著鳥蛋疑惑:「那他以後能消停嗎?」
「可以吧。」謝漆拿走了老人家手裡的一顆鳥蛋,「閣老,閣里一定要禁菸。高沅或許是被煙毒,或者菸癮逼瘋的。現如今瘋得滿腦子幻想,就當他是痴狂的癔症病人吧,神醫也醫不了。我且看看他聽不聽話吧。」
「瘋了?但我旁觀著又不覺得。」方師父把鳥蛋盤得飛起,「就覺得這鄴王年紀輕輕的,脾氣和性格都古怪得很。」
「是很怪。像個腦子摔瘸了、失去至寶後怕瘋了的怪人。」謝漆邊走邊說,「換個很糟糕的說法,像是從前一直折磨妻子,妻子死了,然後開始哭天喊地、痛悔、負罪,把自己折磨瘋了後想尋求解脫,便說要為了妻子贖罪的,那種假惺惺的丈夫。」
方師父震驚地張著嘴,雖然不是很懂但是大受震撼,便鼓了一下掌。
鼓完掌發現不對勁。
鳥蛋被拍碎了。
第156章
謝漆暫時在霜刃閣留下,山中沒有外界的爭權奪利,他也趁此休養了幾日。
他常去楓葉林的刀冢,青坤身體好些時就跟著他一同去,兩人一同祭拜楊無帆。
楊無帆的玄帆刀和戴長坤的玄坤刀並立,青坤某天望著那兩刀,忽然冷不丁地問謝漆:「師哥,你說師父明里養你暗裡教我,你被養得像他,我呢,大概是被教得像玄坤師伯,師父讓我暗中守著你,像不像一些移情的執念?」
謝漆怔忡片刻,搖頭拒絕了這個想法:「你的腦筋是十八彎的山路嗎?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活法,何必盤盤繞繞想這麼多。師父教養你我時不煩不氣就謝天謝地了,哪有時間思量那麼多。」
青坤隱晦地暗示著什麼,試探了三番四次都不見反應,後來便不再試探了,只是照舊見他就笑,身體好些時就跟著他到處走。謝漆任他隨性,由著他做跟屁蟲。
另一頭,神醫在謝漆的介紹下結識方師父,正如他的所想,兩個老頭性情相仿,嘴皮子都溜,兩溜相逢,必有拌嘴,沒認識兩天就嗚嗚渣渣的。
與兩個老頭的聒噪不同,高沅那頭徹底消停了,像是被安撫過、也被嚇過,此後一直照著謝漆所說的,安安靜靜地面壁思過。
謝漆悄悄去看過他的現狀,見他又瘋又順服,愈發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疑惑地和青坤閒話:「即便他瘋,為何瘋到我這兒,我先前跟他能有什麼牽連?我不是先在文清宮,而後守天澤宮嗎?這高沅是哪個地方鑽出來的蔥?」
青坤被逗笑了半天,末了看著他的硃砂痣,吊兒郎當地接話:「也許是看師哥長得好,見色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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