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奇烽在天澤宮被扇之後,裹著一身怒氣到了天牢,打算親自把囚犯拉出來上刑架,以私刑泄私憤。
梁家人慣會使用酷刑,一座座牢門被打開,重刑犯們像推上夾板的老鼠,非人的慘叫聲撞在天牢之中。
梁奇烽像在滿漢全席上挨個嘗膳食一樣施行酷刑,怒火在非人的嘶啞慘叫里逐漸轉化成興奮。
他的手段太過殘忍,押出去的數十重刑犯很快全被他折磨而死,梁奇烽繼續往深處捕獵,這一回,帶出了謝如月在東宮的下屬。
謝如月當了兩年的太子少師,手下也有了專屬自己的小下屬,現在他替罪入獄,跟著他的下屬們也全進了天牢。
那些下屬與他年紀相仿,對入獄之事還不明性質,只知道三緘其口地在逼供中維護他。
入獄前謝如月唯一擔心的是自己的頂罪會連累他們,特地向高瑱請求過,高瑱也答應了他必將讓他們脫於死刑,私下裡悄悄安排脫出樊籠。
可眼下是梁奇烽親自施刑,誰人不知梁家人酷吏橫行?落到他手裡的人,即便是不死,也再也看不出人樣。
謝如月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下屬被押出牢門,再也忍不住了,撲到柵欄嘶喊:「梁尚書,住手!舞弊案中主犯是我,不是他們!你不能對從犯濫用私刑!有什麼事沖我來!」
梁奇烽剛把一個面目堅毅的小青年拖出來,聽見一旁有聲音,回頭一看,霎時冷笑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芻狗都抬舉你。什麼主犯從犯,進了這天牢有什麼區別?反正都是三千刀剮,本官先幫你們碎屍萬段去投胎,不也一樣?」
謝如月看著被梁奇烽抓在手裡的虛弱下屬,眼裡蔓起了血絲:「舞弊案還有首尾未定論,尚書只是斷案主官之一,擅自動私刑,不怕落人口舌嗎?他們都是東宮僚屬,罪行不甚重,未必不能出獄……」
「你在放什麼狗屁?」梁奇烽不耐煩地冷笑,「做什麼出獄的春秋大夢?百年來進天牢者從無活口。還東宮僚屬,你們太子生怕一群卑賤影奴髒了他名聲,韓家特地交代,小魚上刑場,蝦米砌牢牆,自己琢磨琢磨是個什麼意思吧,狗東西!」
梁奇烽拖著那些人走向刑架,謝如月拖著鐐銬一遍遍捶天牢的柵欄,捶不爛它,也吼不過天地。
忍受私刑的下屬們到死無一吭聲。
只有謝如月的悲鳴在迴蕩。
而後私刑也輪到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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