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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梁氏太妃暴斃消息傳出,梁府私兵先與北境軍衝突,反擊失敗被斬百眾。兵部介入,助北境軍。

十五日,宮城內務署與慈壽宮押出六十餘人入審刑署,出身俱梁族,罪名各有不同,有竊賣御品,有暗地縱淫,還有殺人藏屍,按罪行論處皆死罪。禁衛軍介入,與宮門外北境軍動干戈。

十七日,一道似真似假的消息傳出,梁氏太妃所染之毒乃梁家所售菸草,東區購煙者稀少,只沸談,西區獲煙者眾,皆異動。消息傳得飛快,幾日內傳到長洛之外的五十餘州,即便菸草是毒是悅樂物尚無定性,售煙之路已開始堵滯。

二十一日,梁尚書請罪上折,推責梁氏太妃,自請降罪九樁。宰相與內閣明面介入。

翌日,冬末下了最大的一場雪,雪下到最盛時,稱病九天不上朝的皇帝睜著熬紅的眼短暫恢復了常態,再開朝會。

圍堵梁府的北境軍撤退,宮門照舊。

來到今日,距離新歲只剩下七天,東區的茶舍戲台座無虛席地連開了兩個多月,說書人嘖舌說到啞聲仍說不盡,野話本子售賣得趕不上寫印,數萬看官明里見的是對梁氏一族的聲討,實則聽的是對那位極昏聵極荒淫的先帝的痛罵。

沒有先帝幾十年對梁氏的倚重,怎會有酷吏當道的刑風。

沒有先帝三十年的揮霍無道和倒行逆施,怎會有韓宋雲狄門之夜的慘禍。

灰袍少年認真老實地聽了兩刻鐘精彩紛呈的說書,到點續了十四枚銅板延時,邊聽說書邊豎起耳朵聽茶舍里眾庸眾的議論看法。

七嘴八舌里有九成半是拐彎抹角、毫無營養的對先帝和權貴的粗俗謾罵,剩下指甲蓋大的議論聲是對被投毒的新君的同情。

「那『織女』可真倒霉,明明織出了老大的『雲彩』,結果跑來『鵲橋』討不到好,按頭吃『牛草』,現在喝『砒霜』,『九重天』真不是人能待的!」

「就是,這二十年來誰聽過『織女』這號神仙啊,好事通通輪不上,流放著吃糠咽菜,現在揪回『天庭』說要當神上神,結果啥好都還沒撈到,命就要丟了。」

少年聽清了近旁這兩句,邊喝茶邊服底層的口才,一套一套的,就算現在梁家負責抓議政言談的酷吏坐在旁邊,估計也聽不出來他們在說什麼。

新君是七月七來,就被隱為織女,雲彩是軍功,鵲橋是國都,牛草是登基,九重天與天庭都是宮城,議論得淺白又隱晦。少年若不是混跡東區三個月了,現在也不能聽懂。

灰袍少年聽到了時間,身上銅板不夠了,便喝完最後一口冷茶離開茶舍,照常去挑柴賣柴。

不同的是他賣的主顧是住在東區典客署的雲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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