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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高琪,高琪肅然點頭:「是他。」

雲仲一口氣喝下杯中殘茶,不知是在慶幸還是在惋惜:「那真是太好了。」

*

此時的宮城內,熬紅了眼的不止一個皇帝,幾乎所有朝臣全都滿眼血絲,更別提因背後各自原因逼得方寸大亂的重臣。不過即便如此,眾人眼中蒼頹歸蒼頹,神情依舊繃成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沉穩鎮定。

包括在高座上大病初癒的皇帝,每一聲吐字都是冰冷鎮定的。

今天已是二十三,距離新歲只有七天。

一乾重臣各心懷鬼胎,早朝上只挑一些明面上的光鮮政務出來呈諫,都預備著午會在內閣里和同僚商討各項要事。皇帝雖恢復朝會,卻都自稱病體不耐,散了早朝後就要回深宮休息,午會都是宰相和太子牽頭攝政。

梁太妃投毒一事致使風光沒兩天的梁奇烽停職在府,吳攸和高瑱是最累的兩個人,前者是被政務和私事起火逼得指頭都發麻,後者是一朝掌權亢奮到夜不能寐的疲累。

第三累的是從十二夜開始快刀斬亂麻的唐維,自蒼鷹傳信而來,他連夜開始協助高驪平亂又起浪,徹查過慈壽宮,開過審刑署,見過高驪親自行刑斬罪人,也探視過沉睡的謝漆。

如今審刑署里還有許多查而不明懸而未決的線索,他們還不確定梁太妃是從誰手中接過那一副原煙所制的棋盤,梁奇烽對此直呼冤枉,承認有定期將菸草送入宮城之中,但對原煙此事咬死不認,最後把所有罪責推到了梁太妃身上,反正死無對證。

唐維在此事當中最憎恨的正是梁家,他們需要剷除世家不錯,但在宋家覆滅、何家坍塌的這個節骨眼上,如果梁家又倒,別說寒門接替梁家職權,就是早有準備的吳家都無力再吞併一個梁家。就連梁家的菸草商路,他們甚至都不能廣而告知天下來一氣切斷,菸草流通了六年,梁家暴利之餘,除了國庫沒有充盈,地方州庫抽的稅利是超乎所想的龐大。它可以禁,它必須禁,卻不能在何家倒塌後上下內庫財稅混亂的此刻。

梁奇烽暫且還不能死,菸草也暫且不能全禁。唐維把這句話艱澀地告訴高驪時,高驪臉上並沒有意外的神色。

「他說過。」彼時高驪把那沉睡的人抱進了懷裡,聲音平靜,「他知道,他和方貝貝商量過,會在不久暗殺掉梁家負責菸草流通的梁千業。從內里剷除,梁奇烽靠後。」

唐維說不出話來,包括那個開審刑署的提議,他也說不出話來,似乎在謝漆的設想里,哪怕他真的在這裡沒了,仍然死得其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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