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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貝貝拉著他手臂到外間去悄聲說話:「按他所說,他已經有三十一天不曾吸食菸草了,那天你走之後的幾天裡,他還能維持著如常,可是堅持不到七天,整個人開始發狂了。起初嘴裡還嚷嚷著要吃糖不要煙,但是沒過多久,糖也不起作用了,如瘋如魔地叫囂著要菸草,先是嚎啕大哭,再是低聲啜泣,最後是麻木不堪地失魂落魄,模樣很可憐。這陣日子梁家忙得飛起,騰不出精力來管他,我趁著機會清除周遭,把殿下留在寢宮裡看管,朝堂那兒請了長假,也不見得有誰來問候他。」

方貝貝停頓片刻,難過道:「四年了,我從來沒見過殿下這樣子。從前只覺得他是年少乖戾,現在才知道他是真的有惡疾。那人偶沒送來之前,要不是我看得緊,他都要把腰帶拽下來扔到房樑上去懸吊了。」

謝漆感到脊背一陣惡寒,囑咐方貝貝待會差人穩妥地送神醫出宮,自己便急匆匆地要回天澤宮那一邊了。

他走了不久,神醫便在裡間喊人進去。

方貝貝連忙進去看情況,先看到高沅趴在床上暈過去,神醫正拿著銀針扎在他後頸和後腦勺的一排穴位上,語氣沉得像浸滿了水的海綿:「你們殿下除了吸食菸草過度,還吃過一種藥,是宮裡給男人淨身前先吃的藥,那種藥一吃下去,這輩子就算是斷了子孫緣。他心智和神智原本損壞得不嚴重,具體的瘋癲時刻,恐怕就是從吃了那種藥之後開始的。」

方貝貝懷疑自己聽錯了:「斷……斷子孫緣的藥?」

「就是吃完之後變成天閹了。」神醫看了他一眼,「老朽猜著,因受到莫大刺激,他不止身體受損,心病也更嚴重了。我待會會寫仔細的藥方給你,讓他先吃個九天,這期間他需要人嚴加看管,你最好再把他的心病源頭找到。我方才問他知不知道是誰餵給了他那種斷子絕孫的藥,他頓時便哭了出來,看他神情和反應,大概是知道罪魁禍首的身份。你要是能和他好好細說,問出始作俑者並帶過來,儘早解開他那最大的心結,那他的心病會先迎刃而解,於他後面的治療有莫大的幫助。」

方貝貝怔怔地答應:「是……」

神醫扎完一輪針去寫藥方,又說起別的事:「他除了在神志不清時會念叨著謝漆的名字,還叫了另一個什麼哥哥,那感情像是發自肺腑的,這宮裡他也就只有兩個哥,一個是皇帝,一個是太子,這兩人和他的感情算好的嗎?」

「不好。」方貝貝低聲回答,「殿下默念著的,不是先太子,便是宰相。」

「這樣啊。」神醫感到有些棘手,心志崩潰的病人需要有能給他動力支撐下去的存在,既然他的支柱一個已死,一個不可能管他,一個沒精力管他……

那他要好起來,只怕很困難。

*

謝漆快步回到了側衛室去找高驪,只見他還盤腿坐在床上,高大的脊背貼著冰涼的牆壁,垂著眼皮歪著腦袋,不像休憩也不像在思考,看起來儼然就是一個放空的巨大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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