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瑱身後沒有跟著謝如月,反倒是跟著青坤,他一看到青坤眼裡看戲似的表情,便心覺微妙。
好在他今天剛收拾完高沅,心裡比較舒坦,看見這麼個討厭的人,心裡並沒有許多波瀾。
於是潦草地行了個禮,便想越過他回去天澤宮,誰知高瑱卻雙眼布滿血絲地堵在他面前,開口就是一句模稜兩可的話:「孤都知道了。」
謝漆挑了挑眉,心想,知道了什麼鬼東西呢?
他若有所思地略過高瑱去看他身後的青坤,青坤朝他比了幾個無聲口型:師哥,我還是偷聽了你今天和謝如月說的話。
謝漆:「……」
他今天和謝如月說的都是些不太堪入耳的東西。
所以說,這個想看好戲的傢伙就拐彎抹角地告訴了高瑱?
說他和高驪「圓房」了?
這什麼鬼癖好?
高瑱接下來一句問話解答了他的疑惑:「謝漆,你身為影奴,真的分得清對主子的忠誠和愛欲這兩碼事嗎?!」
……還真他娘的是指這等事。
謝漆怎麼說也在前世跟了他七年,一聽便知道他在追問的是什麼意思。
他心想,他怎麼會分不清?
這兩輩子以來,他跟過三個主人,對高瑱最忠心的那七年裡,在他身上寄託的感情再深,得知他和何家小姐定親內心也毫無波瀾。甚至在他酒醉想要欺壓他的時候,內心感到極度的不適。而對於高沅,他確實短暫地相信過他,對他有過微不足道的忠誠,但是在他動用一切非人的酷刑折磨手段時,他只感受到莫大的侮辱,憤怒,恐懼。
只有高驪是那個意外。
他一個如此注重儀式感的人,卻還是和高驪無媒苟合了,並且苟合得非常快樂。
他只會對高驪萌生掌控欲,會生氣,會不自覺拈酸,心中其實會不願意看到他和其他的人曖昧,不希望他哪怕僅僅只是在名義上有妻妾后妃。
只有高驪,會讓他的原則和底線朝秦暮楚,不停變通。
除了那毫無道理可言的情愛情/欲,導致他如此善變的還能是因為什麼?
「我分得很清。」
「我喜歡高驪,無可救藥地喜歡,就是這樣。」
謝漆直接了當地粉碎他抱有的僥倖之心。
青坤在高瑱身後朝他豎了個拇指,他想看的就是這一齣好戲。缺德人盡乾沒品事。
謝漆心中無言,想快點回去看一看小獅子了:「太子殿下突然攔路,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想問的麼。」
高瑱神情惶惑了許久,喃喃問道:「那我們那四年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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