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視線模糊著,費力地叼住杯沿,咕嚕嚕地喝了半杯水,才感覺到身上恢復了一點點氣力。
「你、你好點了沒?」
方貝貝剛要閉回去的眼猛然睜開,扭頭看了一下旁邊的人,嚇得差一點把剛才喝下去的半杯水吐出來:「主主主子!」
「躺好。」
眼前臉上一片淚痕的高沅被拎開,他驚愕地看著謝漆端著一碗藥坐到床邊來,伸手要將他扶起。
方貝貝懵逼到摸不清狀況,閉上眼睛沙啞地叨叨:「這一定是做夢,待會我睜開眼睛,我就能看到母豬上樹。」
「喉嚨都要燒廢了,怎麼還那麼能說,嘴張開。」
方貝貝如遭雷擊地睜開眼,沒看到母豬,倒是看到了兩個花容月貌的,一個冷若冰霜像討債鬼,一個哭得要蔫巴了。
謝漆把藥遞到他唇邊:「快點,喝完再說,喝不完祝你下半輩子不舉。」
好毒的詛咒,必然是謝漆!
所以這根本就不是做夢。
方貝貝趕緊把藥一口氣喝完,苦得舌頭都發麻,木著腦子跟一張方臉看著高沅,竭力想伸出手去碰他一下,問問他怎麼哭成這個樣子,結果高沅眼神又恨毒又驚恐地躲開了。
方貝貝只好把眼睛看向謝漆,一開口便因苦藥而大著舌頭:「里腫麼債仄兒?」
謝漆正色:「路過。」
方貝貝無語凝噎:「……里當偶撒瓜啊!里把殿下腫麼了?」
謝漆放下空藥碗,感慨萬分:「大哥,我他娘要是再晚來一天,你可能就真燒傻在炕上了。原以為你剛醒來,要麼虛弱到難以自持,要麼委屈到怨怪起迫使你傷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沒想到你一醒來還是很快就精神抖擻,不計前嫌。當年在霜刃閣,閣老們說你腦子雖然不太好使,但是身體最抗揍,我現在相信了。」
方貝貝滿頭問號,把舌頭捋直了之後左看看右看看:「我是躺了很多天嗎?」
謝漆打了個響指,讓守在門外的小影奴們進來,他們一見方貝貝醒,含著哭腔便上去圍住了。
在從小影奴們那裡聽聞自己的情況之後,他才想起自己在被暴打前發生的事,那道拒絕的刺殺梁太妃命令,看向高沅的眼神便複雜了些。
謝漆轉頭打開窗,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天已經不早了,怕是很快又要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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