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方貝貝。不止這一次,一直以來,你為什麼一直這樣視人命如草芥。你折磨人的時候,沒有人跟你說過,害人流血、生病是作惡嗎?」
謝漆看到高沅臉上浮現了個扭曲的笑,如果不是他頂著那樣一張好臉,現在妥妥就是一個驚悚的畫皮鬼。
高沅指著方貝貝,胸口不住起伏著,扭曲地笑喘著:「絳貝除了上個月不肯執行我的命令,說了個不字之外,不管我怎麼打他,他都沒有說過不好。折磨?他樂意受的那也叫折磨嗎?作惡,我舅還說我太心慈手軟太善良太沒手段了呢,謝漆,謝漆……就你這麼看我!這麼說我!一千個人的說辭跟你一個人的口舌,你覺得我相信你,我能相信你嗎?」
謝漆默了默,看著他那癲狂模樣,頭有些疼地輕喃:「光說是沒有用的,道理並不適用瘋子。」
高沅喘得更粗重了:「你說我是瘋子,我難道就真的是嗎!」
謝漆輕輕撥過方貝貝身上的被子,看了一下他上半身裹得嚴嚴實實的繃帶,想著剛才看到他的外傷,有很多道鞭傷。
前世他也見過不少次那鞭子,做得很華麗精緻,抽起來也是真的疼。
謝漆掖好被角,側首掃了高沅身上。
他用大拇指輕輕捏過自己的食指指節,發出一聲輕響。
跟瘋子不能用常理來溝通,要以牙還牙。
要解此心頭之憤,要破心中殘存恐懼的壁壘。
正好現在他孤身回來,梁家忙碌,管不上他。
正好他傷透人心,手下無人。
高沅緊跟著他的視線,興奮難耐地問:「你看什麼?」
他看到謝漆先出去,好像囑咐了門外的小影奴們什麼,而後轉身回來,門「咔嚓」一聲,關緊了。
高沅還沒有感覺到岌岌可危,只顧著聽謝漆用輕柔的語調啞聲說:「你不是有一條鞭子麼?纏在腰帶里,是吧,取出來怎麼樣?」
高沅緊張地擦了擦半張臉,快樂地高聲叫罵:「你叫我拿我便要取出來?你以為你是誰!賤種!下九流的爛貨!你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差遣我!」
「憑你拿走過我的糖。」
高沅劇烈地呼吸著,扭曲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做作地顫抖著擦了鬢邊的汗珠:「那才幾顆!除非你再給我一次!你還敢給我糖嗎?」
「為什麼不能。」
高沅瞪大眼睛,汗涔涔的視線里看著那個人在不遠前,和以往認識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琢磨不透。不對,不用琢磨,跟著他就好了。
「你過來拿。」
高沅登時站起來,又聽他說:「用鞭子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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