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御前頭領忙活了一天一夜,原以為能把別家的耳目給掐乾淨些,事實也的確是「些」,還是有一些窺探者不能徹底拔除。
比如鷹。
一隻黑鷹在夜空上盤旋良久,最後悠悠飛回東宮的青坤臂上,青坤側耳聽了愛鷹的鷹語,得知了他的小師哥今天又被那個魁梧的皇帝拉進寢宮,心口突然就有一口鬱氣。
這感覺就像是自家的白菜被一頭山豬給拱了一樣,而且那還是一頭特別野的豬。
青坤心裡鬱悶,不希望只有自己添堵,於是放了鷹去拜見太子,告訴了他這個消息。
果不其然,太子手裡的狼毫滴出了殘墨,剛才還溫柔斯文的皮子撐不住了,陰冷的氣質席捲了全身。
青坤已經聽過了不少次東宮的牆角,知道太子怎麼肖想又怎麼憎恨他師哥,現在察覺到太子通身的不爽,他就爽了。
太子還故作淡定地讓他下去,青坤彎著腰退出來,出來不久就悄無聲息地上東宮寢宮的屋頂,躺在屋頂上無聲無息地望黑夜,看著鷹飛在高高的夜空,靜候好戲,心中碎碎念。
影奴啊,風裡吹雨里淋,狗都不乾的營生。
青坤想了半晌,嘆了氣,心想我是狗都不如的青級影奴。
他進這東宮不過才大半個月,太子高瑱壓根就不信任他,什么正經活也沒有分配給他干,他是沒辦法才只好夜夜跑來這屋頂聽牆角。
不過據他查到的些許資料,他那位小師哥玄漆最開始來到高瑱身邊時,也是常常躺在屋頂上守夜的。
走師哥走過的路,干師哥幹過的事,倒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青坤對名義上的小師哥非常感興趣,起初是一種執念般的想要超越,他在霜刃閣時,八歲就被閣主楊無帆選中,成了秘密培養的影奴。
師父是個話少的人,有時候在訓練他的不經意間脫口而出類似「你師哥就不會犯這樣的錯」的話,那時總讓他耿耿於懷。他從師父口中說出來的話東拼西湊,知道小師哥大概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在少年時就將那玄漆當成一個假想的一生之敵。就是沒想到一生之敵本人長得那麼好看,見到人之後,只讓他覺得敵不敵的倒是無所謂了,要是能天天待在一起共事才是美事,做他手底下的小影奴也是不錯的。
正想著,他耳朵微動,聽到屋頂底下的寢宮傳來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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