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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靜悄悄,他便邊束邊認真地找話:「殿下和我講一講袁將軍和唐軍師的性格吧。」

高驪正呆呆地看他的背影,見他束好左腿換右腿,黑衣勾勒出漂亮曲線的身影,還是一如往常的裹得嚴實,不露出幾分肌理,舉止飄逸又莊重,看著神聖純潔又放蕩勾人,看久了,他感覺眼睛要饞出口水了。

「殿下?」謝漆束好腿上的轉頭看他,明眸膚白,貌美不覺,表情冷淡禁慾,活像個披了張艷鬼皮的冷情人偶。

「在。」高驪舉手,喉結不覺滾動兩下,「那兩個人啊……嗯,天造地設。」

「什麼?」謝漆不太明白,回頭去繼續清點箱子裡的東西,取出一盤銀針挨個別上了束袖內的凹陷位置,「是說他們兩位大人合作頗有默契嗎?長短互補之類的?」

「這麼說也沒錯。」高驪蹲久了腿麻,索性盤腿坐在地上不舍地看他,「袁鴻年紀和我一樣,比我粗魯莽撞,他祖上三代都是西北正兒八經的土匪,到他這一代改邪歸正了。他年少就參軍,天不怕地不怕地不改匪賊本色,從前沒少被頂頭上司揍。記得有一年他因為餓得不行,偷吃伙頭營的飯,差點沒被他的上將拿拳頭打死餵鷹。」

他邊回憶邊緩慢地說,聲音愈發低沉,謝漆正在往衣領上別細微的暗器,聽著他酥麻的低聲,感覺像是有一條大蟒正在身上緩緩逡巡一樣,又冷又燙。

「那時候唐維比袁鴻大幾歲,但已經是小軍師了。他是年少就自主參軍,看起來出身不錯,就是家族落魄了。他武藝不怎麼樣,體力不太好,但軍中識文斷字的實在太少了,破敗地方難得來個文人,他一來便被提拔成小軍師,有戰事時就在後方出謀劃策,沒正事時就教大家認字讀兵書。後來他說過,他師從儒家和雜家,什麼東西都會一點,還教北境的人怎麼種莊稼,雖然……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句話是他自嘲說的。」

高驪說了一圈再繞回來:「上將要打死袁鴻的時候,他已經幫軍隊打贏了幾次戰事,拿軍功的徽章出面保下他了。從那以後,袁鴻在軍中就跟了他,屁顛屁顛的,唐維怎麼甩都甩不掉,只能無奈認栽。姓袁的就一大跟屁蟲,嘿。」

謝漆覺得他描述得很幽默:「如此聽來,兩位是一文一靜、一智一勇的搭配,是嗎?」

「對!」高驪拳頭捶掌心,「我和你也是這樣的。」

謝漆指尖一錯,差點把一件暗器戳到皮肉里去:「殿下說得太過了,我就是一介下屬,不配和殿下相提並論。」

高驪哼了老大一聲:「誒誒,不要再讓我聽見這種妄自菲薄的話了啊,再讓我聽見我可不收斂力氣,直接把你扛起來一頓轉圈圈。」

謝漆心想那我翻上屋頂不就得了?看你在屋底下氣得頭髮炸開。

想歸想,嘴上還是疏離客氣,恭恭敬敬地問起別的:「那,殿下的恩師,戴長坤將軍又是什麼樣的人呢?」

謝漆前世拼死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去偷撬了戴長坤的墳。他母親把他丟下時,給他的最後一個命令便是倘若來日能靠近權力中樞,一定要去尋找他生父。她讓他學會一身本領,長大有本事了,一定要為父親洗刷冤屈,為其正名。

可念奴沒有告訴他父親姓甚名誰,何方人士,只說他在謝漆出世前便被奸人害死。生父如今只剩不知葬在何處的屍骨,其右小腿、右小臂曾同時被人在不同地方打折三次,接好後骨頭仍有裂縫,如若開館,認骨便可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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