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瑱拽緊了他的衣領:「沒有比你更好的了,沒有了……謝漆,你抱我,你怎麼不抱我了?」
「殿下又發燒了,我去喊御醫來。」
「不准走,孤沒有發燒,你又要去哪!」
然而高瑱確實發燒了,說話似醉酒,謝漆一轉身他便從後箍住他,分不清真偽的依賴。
宮人們低著頭不敢看見太多,放下照料的物件放到謝漆旁邊,悄然便退了下去。
謝漆垂眼看攔在自己腰上的手,忍住一根根掰開他手指的衝動,側首貼著他左耳微不可察地說話:「殿下還沒問,大封夜我去了哪,昏迷後醒來,吳世子的影衛又叫我去問什麼話,您不想知道嗎?」
高瑱的呼吸沉且急,左臂更緊地箍緊他的腰身,抬頭想去蹭他的臉:「你不想說,我豈會問……」
謝漆轉頭避開,輕聲把先前借高琪編造的劇本說給他聽,高瑱看似燒糊塗,舉止卻不含糊,不依不饒地貼過來,張口欲親他唇。
謝漆又抬頭避開,高瑱的唇齒便磕在了他下巴,不甘心般張口便咬了下去。
謝漆下巴一疼,語氣沒有停頓:「世子問我事實,我如實匯報,臨走前,世子輕聲囑咐我,要好好保護未來的共主,那便是您。」
說罷,他留下時間讓高瑱震驚,醞釀一下演技。
唇齒顫了一下,高瑱鬆開口,滾燙地貼著他:「謝漆哥哥,真的嗎?」
謝漆順勢靠在他肩上,木著個臉,語氣學他演深情若許:「真的,我在您身邊四年,何時向殿下說過一字謊話?如無意外,您現在本該是太子;如無意外,您很快將是陛下,玄漆惶恐,不是不願抱您,而是恐懼自己這般命如螻蟻的人,怎可玷污萬金之軀?」
高瑱左臂向上,按住他後背急切道:「不、不會的,無論孤是太子還是皇帝,你都是孤的玄漆!是孤要你,不是你污了誰……」
「玄漆就知道殿下最重情重義。」謝漆故作急切地打斷他的話,「殿下來日成為九五之尊,莫忘玄漆與您的四年情分,九龍朝服我為您系,盛世鐘聲我為您做,只奢望您身邊的從龍之臣中,能有玄漆一張椅的位置,不拘位置高低,官位幾品,望殿下莫棄我莫束我於高閣,我想光明正大地站在您身邊——」
謝漆的花言巧語說得快而穩,也能感覺到高瑱按住他後背的手越來越用力。
他知道高瑱嗜權如命,八字還沒一撇的兇險上位路剛開了個頭,他便用這副奸佞的嘴臉要權要名,不知此時高瑱心中怎麼沸反盈天。
察覺到高瑱喉結一動欲開口,他截住話頭噁心他:「小瑱不會忘記我的好對不對?」
片刻凝滯,高瑱把他噁心回來了:「謝漆哥哥待我的好,我不會忘記一分一毫,你護我四年,我必憐你四十年!」
謝漆差一點就吐了滿床。
好在御醫的腳步聲急匆匆地傳來,謝漆趕緊抓緊機會掙出桎梏,趁著御醫魚貫而入逃出高瑱的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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