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看她一眼,知道她是走累了,便點頭道:「那就過去歇歇腳。」
這裡的茶湯他是不愛喝的,就讓夥計要了一碗涼白開,又給秀兒上了一碗茶湯,秀兒想推辭,卻被陳修阻止了。
這個茶肆就在瓊河碼頭邊,來來往往的客商行色匆匆,也有走累了來茶肆喝茶歇歇的。
南來北往的客商帶來了許多消息,這正是剛到這個世界的陳修所急需的。
「北方怕是又要打仗了,這段時間的皮貨生意都不好做了。」一個明顯是剛從北方過來的皮貨商嘆道。
「這北邊不是年年都在打仗?」一個客商問道。
「那不一樣啊,往年那是小打小鬧,可今年——」那皮賃商故意賣關子。
「快說說,哪裡不一樣?」眾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去年冬天北邊的戎夷受了大雪災,牛羊成片成片的凍死,聽說人都凍死了不少,你們想想啊!他們牛羊凍死了沒吃的了,怎麼辦?自然是來搶我們的啊!這開春後大地解凍,只怕就是兵災了,北邊的日子不好過了!」
眾人聞言,盡皆嘆息。
這時坐在角落的兩個老者鎖緊了眉頭,其中青衣老者臉上憤憤不平,「朝廷這幫人,個個尸位素餐,這麼明顯的道理,連平民百姓都知道的事,人人卻裝瞎子。」
「謝兄,我知你心中所想,只是這朝廷也有朝廷的難處,北邊兵禍不絕,南方去年又發了水災,如今的國庫空虛,說到底還是一個『錢』字鬧的。」灰衣老者勸慰道。
「只是如今這局勢,北邊若不加強軍備,等戎夷進攻之時,便是坐以待斃之際!」姓謝的青衣老者怒道。
「唉——」兩人都憂心忡忡長嘆。
這邊眾人又說起了南邊的糧價,南邊本就是產糧地,可自水患過後,糧價是越漲越高。
「你們不知道,年前還好,到年後已經是一千錢兩斗糧了。」南方來的商人說道。
「嘩——」眾人譁然。
「這糧價高,朝庭不抑制控價麼?」陳修忍不住問。
「控價?怎麼抑制控價?」有人好奇問。
「額,」陳修摸摸鼻子道:「就是朝廷定糧價啊,比如不得超過多少銀錢賣糧,超過定價就罰款啊!罰得傾家蕩產。」
灰衣老者聽得此言,眼睛一亮,隨即苦笑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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