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書嘉聽見她的話一頓，看向燈光下的曲昔瑤，一半的臉龐被光影籠罩著，凸顯出一絲寂寥，她的心臟像是被緊緊捏了一下，心疼了。

「我……」

「汪汪！」

馮書嘉被打斷，看了一眼路過的金毛。是小區里別家養的狗狗，脾氣好喜歡接近人，偶爾馮書嘉在路上遇見了，會摸摸它的小腦袋。

金毛看到馮書嘉很興奮，瘋狂對她搖尾巴。

馮書嘉摸了摸它的頭：「今天過得好嗎？」

曲昔瑤眼神黯淡了一些，默默等著馮書嘉和金毛打完了招呼，開口道：「回去吧。」

馮書嘉看了看她，沒再說話，點點頭。

曲昔瑤走在她身邊，兩手還是拎著抓來的玩偶，她走得很慢，內心卻因為沒有得到馮書嘉的回答七上八下的。

走進電梯，兩人都異常沉默，馮書嘉看了一眼曲昔瑤，接著就低著頭看著手裡的玩偶。

是一隻可愛的小兔子，她捏了捏兔耳朵，軟乎乎的。

電梯門打開，曲昔瑤和以前一樣，按著開門鍵等著馮書嘉先出去，她再出去。

到了家門口，曲昔瑤先按了指紋，兩人再進屋換鞋。

「身上火鍋味挺重的，我去洗個澡。」曲昔瑤說完，就朝著浴室走去。

剛走兩步，她就被馮書嘉從背後抱住。

「瑤瑤，你想多了。」

從剛剛到現在，馮書嘉終於說話了。

曲昔瑤鬆手，兩袋娃娃就掉在地上，她低著頭看著地板，原本被自己藏得很好的酸泡泡，還是一個勁地往上翻湧：「我……我知道自己這種想法很自私。現在發生這種事了，你心裡難受是正常的。我應該安慰你。可是我……我又害怕，你的難受是因為還在意。」

馮書嘉抱緊了她：「我今天在書房也去看熱搜了，看完後我腦子裡想的都是，自己好笨啊，和舒晴三年居然都沒發現她和別人在一起過。」

曲昔瑤轉身看著她：「你才不笨。」

馮書嘉抬頭，語氣十分溫柔，希望能把曲昔瑤心底的疙瘩給撫平，一字一句道：「瑤瑤，我現在最在意的是你，舒晴是過去式，就算再對不起我，那和現在的我、現在的我們都沒有關係。」

「你明白嗎？」

曲昔瑤點頭：「嗯。」

馮書嘉看著她的表情，嗯個屁！「真明白？」

曲昔瑤眨眨眼，然後沒看馮書嘉的眼睛：「真明白。」

「好。」馮書嘉說完，向後退了一步，也鬆開了手。

曲昔瑤：「那……我去洗澡了。」

馮書嘉笑著點頭：「好啊，要不要一起洗？」

曲昔瑤一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