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來印玫的死,當時法醫鑑定是高樓墜下身亡,最開始深問時醫生還嘆了口氣說看看是否為他殺,可第二次詢問時卻已經堅持認定是自殺身亡。
案子判得快,那幾個沒什麼文化的人完全沒想到聞書意會因為精神疾病而不用負刑事責任。
張曉琳說完這些就鬆了口氣,似乎是壓在心口的巨石被搬開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只查到這些,證據也並不全,因為你母親當時被人誆騙去洗了澡,所以案子才會拖那麼久。」
她看著聞牧之的眼睛,有些不忍心地開口道。
「所以,牧之,你母親當年確實是被冤枉的。」
「但我才查到線索,印玫就從高樓墜亡了,她肯定不是自殺。」
張曉琳手捂在胸口,胸口的難受令她有些喘不上氣。
當年她證據並不充分,就對印玫的死提出了異議,就被校內領導找去談話,也將她做了許多年的主任職位給卸了。
隨著時間推移,學校給她的課業也變得繁重,時不時領導會來抓她的錯處,直到徹底發配到村小,她沒有一天睡好過。
聞牧之沒說話。
他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他知道母親不會莫名其妙殺人,但卻沒有證據,當時的他也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天天往公安局跑,每天都在精神崩潰的邊緣,有一絲希望都不願意放棄。
儘管最終母親因為精神疾病不用承擔刑事責任,他們家也被林海的各種家屬鬧得不能安寧。
那會他很希望能幫母親洗去殺人這個罪名,擺脫那猶如鬼魅的一家子,但那幾個人計劃太周密,並沒留下任何證據。
跟張曉琳告別時,對方握著他的手,紅著眼睛很鄭重地交代著。
「牧之,老師雖然很希望你能成功,但老師更希望你能安全,所以凡事先行前注意安全,他們盯上你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嗯。」聞牧之應了一聲,呼出的白汽淹沒在冷風中。
兩人走到校門口時,同時看到了外面停著的黑車。
聞牧之還沒來得及開口,張曉琳就先出了聲。
「這不是小靳的車嗎?」
「他怎麼也來了?」
「張老師跟他很熟嗎?」聞牧之有些疑惑地轉頭看向張曉琳。
「算是吧,他在我班裡上了幾個月的課,」張曉琳笑了笑,似乎有些無奈,「然後跳級到高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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