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他害了母親,好像也確實沒什麼問題。
有人在後面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隨手抹了幾下眼睛,就轉過身去,就再次看到了…他的鄰居。
一張乾淨的紙巾遞到他面前。
聞牧之抬手接過,擦掉了臉上斑駁的淚水,用帶著些鼻音的聲音笑道。
「靳鴆,你現在跟蹤,是裝都不裝一下的嗎?」
靳鴆看著他通紅的眼睛,心口隱隱泛疼,本欲張口解釋,但最終還是閉了嘴。
算了,多說多錯。
聞牧之此時心思不在他身上,也並沒追究他怎麼出現在這的,只是靜靜地用紙巾擦著眼睛,鼻子眼睛都擦得通紅,讓人十分心疼。
靳鴆不是個會開口安慰人的,他站在聞牧之的身前,微微躬身,用手臂緩緩將人攏入自己的懷裡,再緩緩將敞開的大衣收緊,將他緊緊包裹在裡面。
或許是人造的黑色空間太溫暖,聞牧之緩緩閉上了眼睛,身體只在小幅度地顫抖。
何向男不再喃喃自語了,她只是看著面前舉止親密的兩人,那雙渾濁的黑眸再次陷入了迷茫。
只是她並沒多看兩人幾眼,就收回了目光,繼續沉浸在她的世界裡。
照顧她的一位阿姨說她經常精神恍惚,這段時間已經算很好了,沒有了源頭的迫害,整個人都看起來要鬆快很多。
聞牧之臨走前給阿姨轉了些錢,拜託她多買點好菜養養何向男的身體,讓人能逐漸精神起來,能振作起來擺脫那如同地獄的家庭。
「靳先生,這邊還需要您將文件簽署一下。」張麗拿著文件從某個小房間裡走了出來。
靳鴆應了一聲,抬手接過文件,簡單的翻了幾面,就在最後的簽名欄留下自己的名字。
聞牧之低頭就看到了那龍飛鳳舞的名字,忍不住在內心腹誹。
一個少言寡語的人,寫的字竟然這麼狂放不羈。
看樣子,字如其人也說的不盡數對。
*
近期發生了很多事,但聞牧之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應激反應沒那麼強烈了。
最近吃藥的頻率逐漸降低,某些被忘記的記憶也逐漸浮現在了腦海里。
那看著比他矮些的男孩坐在桌前聽他講幾何綜合大題,聽他分析試卷的重難點,看著他改卷子,從頭到尾都是一副乖順的模樣,是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悶聲不說話還看著有些陰暗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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