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分鐘, 聞牧之鬆開手,叫醒了靳鴆。
幾人跟在江怡身後出了衛生院, 再次坐上車。
「我剛才找了一圈, 在一公里左右有家旅店可以休息一晚, 不如我們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這句話主要是問靳鴆的, 因為其他人江怡早就問過了。
這可是她開車跑了一圈才找到的一家可以不查身份證就能休息一晚的黑店。
誰能想到加個班還能夜不歸宿呢?
她回去就把今天的加班記錄打上。
車子穿過幾條街道後停在路邊。
江怡訂的旅店不大,總共三層, 前台是正在電腦上玩鬥地主的老闆。
老闆嘴裡叼著根牙籤, 連忙將自己這輪的牌出了, 才站起來迎接客人。
見到站在最前面的江怡, 老闆哦了一聲, 「是你啊老妹, 剛來訂過的是不?」
江怡應了一聲。
老闆立馬低頭去找鑰匙, 從對應號碼的盒子裡拿出兩串鑰匙放到桌上。
「吶, 鑰匙給你, 兩間房。」
「明天走之前鑰匙就掛門上,有什麼需要再下來找我, 或者打房間電話。」
「好,謝謝老闆。」
江怡接過鑰匙,轉身遞了一串給聞牧之。
接過鑰匙後,聞牧之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
什麼意思?
他跟靳鴆住一間房?
這麼想著,他回頭看向安安靜靜站在他身後的靳鴆。
男人臉上還帶著未散的紅暈,抿著唇低垂著眉眼,碎發垂落在額間,看上去十分脆弱可憐。
算了。
這麼個病患還能做什麼呢?
能不傳染給他都算好的。
聞牧之很樂觀地想著。
然而當他用鑰匙打開房門時,整個人就沒那麼樂觀了。
因為房間裡面只有一張床。
雖然床很大,但他今晚要跟靳鴆睡一張床上了。
這已經不是曖昧了。
這難道不是跨越曖昧直接上夫夫套餐?
聞牧之面色不變地走了進去。
靳鴆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面,頭都不抬。
「關門。」
靳鴆回過身抬手將門帶上了。
門關上的瞬間,房間就有了與世隔絕的安寧感。
聞牧之回頭看了他一眼,就抬手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衛生間不大,裡面的配置似乎都有些年頭了,比較簡陋,圓形洗手池旁邊是蹲廁,蹲廁上方就是淋浴。
而且……
他抬手動了下門把手。
好像門把手也壞了。
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麼老舊的陳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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