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他陷入泥潭裡,拖著想爬出泥潭的肖眠,「老子一輩子是你老子,你逃不掉的,永遠都別想擺脫我!」
想到這,肖眠的手指已經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他痛苦的嚎出了聲,一拳錘在了民宿的軟墊上,把自己的脖子胳膊抓的通紅,眼裡泛出血絲,紅色的眼瞼掛著一層稀薄的淚霧。
夠了,我說夠了!
他已經管不住自己的腦子,瘋狂的回憶起那些事,那些令他抓狂的痛苦的無奈的事。
有無數隻螞蟻啃咬他的心臟,毒蟲在他腦子裡鑽來鑽去,他想把那些蟲子都抓出來,踩死。
他做不到,他只好掐著自己撓著自己,最後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肖眠顫巍巍的拿起一旁的小刀,放在了手臂上,好像這樣就能緩解腦海里無數的謾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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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安靜的房內闖入一陣敲門聲,像是擊在心臟的門扉上,將無法收拾的情緒擊散,腦海里的謾罵聲像是被貓發現的老鼠,瞬間四處逃竄。
那些回憶終於安靜了。
肖眠怔了一刻,嘲弄的對自己笑了一聲,隨即扔了刀,轉身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少年敲了三聲沒人應答,正打算離開,轉頭看見門把手轉動,一個頂著雞窩頭的男生探出臉來。
白皙的皮膚上到處都是紅印,撓的很凌亂,整體看下來像是經歷了一場惡戰。
余爻對別人的隱私沒什麼興趣打探,只是忍著笑將手裡的水果遞了過去,「小月讓我幫她送點水果上來,你忙,不打擾。」
肖眠看著他似乎在憋笑,憋得耳尖微微發紅,俊朗的眉眼,笑起來舒張的很開,像是海島早晨的暖陽。
他鬼使神差的開了門,問道,「要進來坐會嗎?」
余爻沒有拒絕,只是往裡探了一眼,問道「方便嗎?」
說話間,肖眠已經把門全敞開了,裡面真是一個人都沒有。
余爻有些好奇,這不是被別人撓的,還有人這麼往死里撓自己的?
肖眠從桌下抽了張椅子遞給余爻,「請坐。」
他說話輕聲細語,也很客氣,帶著與人疏離的禮貌。
余爻將水果放在桌上,瞥見一旁的小刀,說道「我看著這些梨啊蘋果的,都是要削皮的,正愁沒給你帶個削皮刀上來,你這還真有一把……水果刀?」
余爻拿起那把小刀看了看,是可以削皮的刀,但感覺削皮有些大材小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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