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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年抿著唇不說話,一會兒故作虛偽地擔心打了強制控制劑的解平身體是否不舒服,實際上,心裡那頭小鹿得了狂犬病,歡天喜地放鞭炮過年蹦躂來回不帶喘的,興奮得快死了。

遊艇到處都是人,解平似乎有意帶他走到一個無人角落。

一拐彎,他反手將解平按在船艙的冰冷牆壁上。

克制是美德,但他不具備這項美德,因而揚起痴態,帶著幾分稚嫩的好奇執拗地湊近,想要仔細瞧瞧解平的新裝扮,像窺見洗浴後換了新衣服和氣味的小狗,一定要想法設法把自己的氣味染在主人新皮上。

「我是什麼身份?」

章紀昭指尖撫了一把解平喉結處,那裡果然貼有專門的偽裝貼,極薄,可以造成肉眼的錯覺,叫人看不出起伏。然而他這動作並非有意探查,他是以公濟私,找了個多手的藉口犯病。

很久沒揩解平的油了,果然,好事多磨,青年垂著睫毛帘子煽情地摸了好幾下派翠西亞的長頸。

解平本來也只是想和章紀昭簡短說兩句,看他一副丟了魂的爛泥樣子便不想說。

他其實很想盤問珍妮一句,她的得意門生章紀昭的心理素質真的過關嗎?

派翠西亞作勢要走,章紀昭蠻不講理又把人扣回牆上,扯開皮草,抓著人家的手肘,假惺惺地軟下聲祈求:「能不能陪我待一會兒。」這會不見鐵骨錚錚,簡直是三秒鐘無師自通撒嬌這門手藝。

青年冷白的臉從後漫起紅暈,攥著他的手腕的五指不可忍受般收緊。

都是男人,解平一看就懂了,登時低頭掃了一眼,生生被氣笑。

撇開章紀昭的手,解平當著他的面解開手腕上那根粉色絲帶,再沿著絲帶的一端量體裁衣般在青年脖子上繞了一圈,是冰涼的絲帶過分惹人遐想了嗎。青年乾涸著嘴唇,低頭看解平慢條斯理地在他脖子上端端正正系了一個精緻的——死結?

隨後是猝不及防的一扯!

脖子被勒,他被迫朝前傾倒,解平微仰著頭避開與他密切的肢體接觸。

當然,兩個人挨得尤其近。

章紀昭看見他濃密挺翹的上下睫毛,也許他夾過睫毛,這讓派翠西亞顯得更加野性難馴。解平太知道如何做美人,這一點無需證實,章紀昭最初對美人的見地全從錄像帶中來,他對許多事情都得心應手。

章紀昭從不掩飾對他的崇拜。

派翠西亞眸色平靜,面無波瀾地收手將絲帶往下扯,直到章紀昭需要仰視他,他仍用那種冷淡又似關懷的視線籠罩他,這種習慣不好,幾乎窒息的章紀昭想,像是欲擒故縱的狐媚子,對他只能起反效果,他得給解平提提改進的建議。

「你再騷擾我,我就要報警抓你進去了。」

章紀昭只能發出支吾的氣音,巴掌大的臉漲得通紅,最多一半是因為缺乏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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