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平已經吃完早餐在套房客廳的沙發上看愛蘭的那本雜誌,米色長袖和休閒長褲的家居打扮,高挺的鼻樑上佩戴了一副不知道有何作用的無框眼鏡,整個人煥發著一股冬日陽光的動人氣息,面前的茶几上還擺了杯熱可可。
章紀昭最近才發現解平會在沒人的時候給自己準備一些高糖的食物,但應該是在隊裡遺留下來的習慣讓他只會淺嘗輒止。
他路過解平往廚房走,從刀架上拔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冰箱裡沒有水果。」解平抬頭看他一眼,輕描淡寫地說,「食材也沒了。」
放在前幾日,倘若章紀昭想要什麼,解平會即刻幫他辦到,哪怕現在沒有章紀昭想吃的水果,解平會先幫他做些可口的點心墊肚子,現在章紀昭已然失去了那種特權,連基本的早餐他都沒份。
章紀昭沒仔細和解平商量過這個分手戲碼究竟如何演,所以是隨機應變,但他沒告訴過解平,他本人代入感有點太強了,現在被解平分手,他實在委屈。
有些人委屈會哭,有些人委屈會轉為憤怒,章紀昭屬於後者。
他拿著水果刀沖解平去了。
「你拿刀做什麼?」解平瞳孔中一晃而過的訝然,他放下雜誌,「別衝動,先把刀放下,你不高興嗎?要不要我帶你去買點喜歡的東西?」
看來解平以為他要演勒索,可惜不是。
刀刃淬光,章紀昭的面容在寒光之下冷冽,他緩慢逼近解平,語氣之中裹挾著決算的意味:「玩膩我了,解平,我好玩嗎?你最喜歡我哪裡?」
赤腳站在解平身側,抬高男人的下巴,抹奶油般將冰涼的水果刀在解平臉龐上剮蹭著,章紀昭面無表情道:「還是哪裡都不喜歡?」
這個動作只要解平稍微一側臉,刀鋒下就會滲出血絲。
解平果真沒動,他手無寸鐵,坐在沙發上任人拿捏,卻沒有落於下風的氣勢,置身事外的平靜讓章紀昭覺得他手中的刀都是軟弱的。
「前段時間我們相處非常愉快,我沒有玩弄你的意思,感情的事不能強求。」解平的表情柔和中帶有莊嚴,他高仰起臉看著章紀昭,右手向前攤開,溫聲勸阻道:「刀很危險,把它給我好嗎?」
章紀昭正兒八經幹了十年特工,頭一回覺得自己業務能力太差,做不了一點情緒勞動,「不好。」
他把解平按在沙發靠背上,刀刃起了震懾作用,解平只好引頸受戮,男人的脆弱叫人著迷,不過多久這種著迷就被委屈和空虛的憤怒所吞噬,章紀昭不解釋,騎到解平身上揮刀落下,沒收力,因為他知道解平會攔下那把刀,解平總比他快,也確實是這樣,兩人扭打在一塊,最終還是搏鬥起來,解平奪下他的刀丟到幾米開外的地板上,咣當發出震顫的響聲。
他咬在解平的肩頸,脖子上,留下血紫的印,解平沒動他,只是想把他從身上扯下來,看樣子是這樣,但解平越這樣,章紀昭越是來勁地往他身上貼,以至於兩個人搏鬥也沒個重點,中途章紀昭看見解平費解的眼神,章紀昭單是在他身上咬一下,黏著,沒有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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