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十天前的周末,他們去馬場放鬆,當初簕崈馬術表演的時候簕不安根本沒注意到的一些細節:修身的騎裝,緊身馬褲裹著的大腿,在駿馬顛簸時恰到好處繃緊的肌肉線條,還有頭盔下優越的俊臉。
所以,先發展身體關係也是很有用的,簕不安發現回憶這些的時候,他血流速度有點加快,而且口乾舌燥。
「你就說,這些是不是男色?」他忍著心裡那點怪異的騷動,給簕崈描述那些令他血脈僨張的畫面,未料簕崈很敏銳地發現了他的悸動。
然後,簕不安忽然感覺鼻腔發熱,下意識仰起頭,兩股猩紅自鼻腔中蜿蜒流下。
「都說別他媽給我亂吃東西了!」他趕忙去衛生間處理自己的鼻血,很惱火地罵道!
又過了兩個月,唐見春從賀蘭山回來,帶著橋林,問他們要不要一起去馬代度假。
當初特意建給唐梔休養身體的療養院已經關門了,他們住在海濱的小木屋裡,晚上聽著海浪,簕不安說:「我都好久沒去看唐阿姨了,說實話,挺不好意思的。」
當初答應了唐阿姨會好好陪簕崈,沒想到陪著陪著,陪床上去了。
雖說是被逼的,但終歸結果就是他們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簕崈輕輕嗯了一聲,也覺得母親也許不會原諒自己,但是他已經獨自去母親墓前懺悔多次。然後,他對簕不安說:「她很開明,當初唐見春和橋林的事情鬧開,還幫著勸舅舅接受,然後跟我說,男女都無所謂,她希望我找自己喜歡的。」
簕不安幾乎能想像到唐阿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神情有多溫柔。
明知道這個『男女都無所謂』裡面應該不包括自己,但他倒是沒有煞風景地挑破,而是另闢蹊徑地指責簕崈:「唐阿姨讓你不擇手段強取豪奪了嗎?他知道你後來變成道德低下的小人了嗎?」
簕崈:「沒有,所以你想怎麼樣?」
簕不安:「哼,你自己反思。」
簕崈不說話了,簕不安又有點不習慣:「算了,也還行吧,還好是我,要是換了別人……」
簕崈:「要是換了別人?」
「換了別人,我就真的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簕不安說。
簕崈先是沉默,然後欲言又止。
——有點好奇,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他現在原諒自己了嗎?
簕不安翻了個身,正色起來:「其實有時候我也會想,我是不是對你脾氣太差了,我以前是不是老說傷你心的話?有些我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挺惡毒的,你有沒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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