簕崈問他有什麼要緊事,需要多少私人時間。
簕不安被問得心煩意亂,再這麼下去,他們說不準就徹底回到之前那種相處模式了。
不同於簕崈的諱疾忌醫,簕不安是個有思想覺悟的神經病,他很積極地想要當個正常人,當正常人的第一步,首先是不要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跟神經病呆在一起,他們都需要建立各自獨立的生活。
他早有準備,找來一張海報年曆,在海報上面提前做好標註的地方圈圈畫畫:「一星期得陪小音出去玩兩天吧?每個月也得抽出幾天時間見見朋友,我這麼久沒消息,他們都以為我死了,下個月有朋友結婚,請柬都發來了,我得去趟晏城,下星期五我本命樂隊演唱會,在新加坡,對了,明晚荻城大劇院有一場兒童音樂會,我打算帶小音去陶冶一下情操。」
這麼算下來,一個月有一半的時間要離開簕崈,一年有六個月的時間去外面拈花惹草。
說著他抬起臉,對上簕崈微微蹙眉的臉。
簕不安遲疑:「你什麼表情?」
簕崈很平靜地開口:「沒什麼。」
然後回書房工作了。
等人走了,簕不安才搓著手臂打了個寒顫,然後在心裡給自己豎大拇指:對,沒錯,就是這樣,就算簕崈吃人也得拿回主權!
然後去廚房冰箱裡偷冰塊吃。
他最近迷戀上吃冰。
——簕崈時不時就要檢查他身體,有時候冷不丁把他堵在房間裡,簡明扼要一句「脫衣服」,他就得脫了衣服乖乖給人看,知道的是盯著自己,不知道的還以為簕崈藉機耍流氓呢。
雖然簕不安覺得簕崈就是在耍流氓。
總之,不能找個角落自殘,簕不安另闢蹊徑地發現吃冰塊也能抑制負面情緒。
但是按照醫囑來說他不能吃辛辣刺激過熱過涼的東西,所以被簕崈發現又要完蛋。
簕不安老鼠一樣藏在廚房偷摸咀嚼冰塊,憤憤不平地想:煙不能抽酒不能喝,就這種吃什么喝什麼都不自由的日子,他願意陪著簕崈折騰,怎麼不算另一種真愛呢?
第二天,簕不安要帶小音出門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意外。
小音倒是考慮的多,指著樓上的方向打手語:大哥哥不去嗎?
簕不安站在落地窗跟前照鏡子,撥弄著自己過長的劉海,又重新打了下領帶,怎麼看都不滿意。
衣服是前一年的,上次穿還是除夕年夜飯,他總感覺自己這身西裝不太精神,可能做出來太久,身材變化,不修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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