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簕崈離開的第幾天,簕不安睡起來的時候,日落了,拉開窗簾的瞬間,他有點記不清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夜裡做夢,他抱著妹妹的阿貝貝,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想要睜開眼,但是困極了。
他感到有人撫摸自己的臉頰,輕輕落下一個吻。
第二天,他問傭人有沒有人回來,傭人微笑著:「沒有啊,昨晚房間只有三少一個人。」
又是幾天,簕不安忽然記起阿貝貝的主人,他問:「小音最近怎麼沒來?」
傭人說:「小音小姐出去遊學了,得個把月才能回來,三少你忘啦?」
簕不安確實忘了,他不記得小音什麼時候有遊學的安排,有可能是家教讓人轉告自己被忘了?
那……
懷著疑惑,醫生又來了,他們坐在簕崈特意為心理治療準備的暗室里,醫生問他今天感覺怎麼樣。
簕不安思索片刻:「好很多了,能吃下去飯了,睡得也很好。」
又閒聊了幾句,醫生笑眯眯:「好,那我們開始吧。」
陷入深度睡眠的需要的時間越來越短,治療效果越來越好。
簕不安開始做小時候的夢,夢裡鳥語花香,他夢見自己騎著自行車快意地穿過狹窄的山間公路,身後帶著一個人。
是誰……
正想著,身後的人開口了:「慢點,看路。」
「哥!」簕不安緊急剎車,很開心地回頭,看到少年簕崈的臉。
簕崈嗯了一聲,掏出手帕給他擦汗,簕不安配合地低頭,然後,呼吸越來越近,緊接著,四目相對,風很輕快地掠過,他們自然地吻在了一起。
起初還覺得有哪裡不對,但是耳邊莫名響起平復心情的音樂,簕不安坦然地接受了自己正在跟哥哥接吻的事實。
一覺醒來,已經傍晚了,醫生早就離開。
傭人已經準備好晚餐了。
簕不安拉開暗室的百葉窗,看到低垂的夜幕,怔然著,有一種奇怪的情緒充斥胸口。
吃飯的時候,他忍不住問管家:「簕崈什麼時候回來?」
管家笑眯眯:「還不清楚呢。」
晚上,對著攝像頭一閃一閃的紅光,簕不安有點失眠,想拿一片安定片,發現抽屜是上著鎖的。
他閉著眼,強逼自己睡過去,然後又夢見簕崈。
夢見自己天南海北浪的那幾年,簕崈跟自己一起,他們牽著手趟過雪山下的冰河,互相扶持著登山,在雪山下小鎮旅館逼仄的房間裡擁吻交纏。
半夜驚醒,簕不安有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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