簕不安面露驚恐,還沒掙扎,就被後脖頸的刺痛逼地倒吸冷氣。
簕崈在他脖子後面很重地咬了一口。
簕不安瞬間就想到動物世界,大型肉食動物在捕獵和爭奪交配權的時候都喜歡攻擊獵物頸部,這種代表著征服和宣示所有權的行為由簕崈做出來渾然天成,仿佛是他天生的本性。
「會回家吧?」簕崈舔著嘴角的腥甜再一次確認。
簕不安已經沒心力爭辯了,也不想回答,他捂著脖子抽冷氣,簕崈幫他扎頭髮打髮蠟,然後,傭人送早餐上來,皮薄肉靚的蒸餃和海鮮粥,簕崈坐在對面陪他吃。
簕不安很給面子地坐在早餐前攪弄了半天,往嘴裡送了送勺子,實際上沒幾粒米下肚,但是做出一副很賣力的態度,像夫妻生活里早早結束但是不肯承認的中年丈夫。
簕崈全看在眼裡。
他也沒胃口了,放下勺子,沉默地看簕不安表演。
繼續戳弄蒸餃幾下,簕不安也放下筷子,做出饜足的假象:「我飽了。」
小音在晏城過得挺舒坦,簕不安進江慎家門的時候,她正跟江慎的小黑狗趴窗台看月亮。
江慎的姘頭哥哥最近惹了官司,開門的時候江慎很警覺,發現他身後跟著兩個黑衣人,以為是什麼不速之客,瞬間沉下臉:「什麼人?」
聽到動靜的簕小音立刻回頭,看到簕不安的瞬間眼睛亮起來,三步並作兩步撲過來,簕不安把她抱起來掂了掂,捏著妹妹鼓鼓的小臉很滿意地夸江慎盡心:「喲,謝了,給我們家小音養胖了。」
簕小音則很心疼地捧著哥哥的臉左看右看,用力戳簕不安凸起的顴骨。
江慎也發現了簕不安不正常的消瘦,這可是通宵宿醉還要找地方喝一碗豆腐腦才肯睡的人,沒可能無由來將自己虐待成這樣,他問:「遇到麻煩了?」
只要簕不安開口,緊跟著簕不安的那倆牛頭馬面江慎自信可以揍翻,但是簕不安笑了笑:「新風格,是不是很藝術家?——算了,你個混混不懂,後面這倆是我好大哥,我們富二代出門都這排場,嫉妒啦?讓你好哥哥也幫你安排。」
「……」江慎焦頭爛額,見他除了掉了幾兩肉以外確實比窩在北灘酒館裡的時候光鮮,便沒有多加在意,聞言揮了揮手送客:「哦,滾吧。」
身邊有保鏢隨行,路上各個方向也都封死了,簕不安根本沒有機會離開。
可是,即便如此,簕崈還是出現在晏城。
明知道萬無一失,但他已經習慣了一睜眼就看到簕不安,一下班也看到簕不安,失去控制一小會兒都覺得焦慮,即便保鏢隨時都在匯報簕不安的動向。最重要的是,他已經習慣了他最珍愛的這隻阿貝貝,分開的兩天,他睡得格外差勁。
況且還有一些不懷好意的念頭,在他耳邊嗡嗡使壞,加劇他的分離焦慮。
唐見春敲門進去的時候,簕崈正在看照片,簕不安抱著簕小音坐在旋轉木馬上,本來是看守作用的保鏢被趕鴨子上架地要求掌鏡,留下他們兄妹的開心一日。
探頭看了看,照片上一大一小笑得都挺開心。
另有保鏢匯報工作的視角拍的照片:逛街給簕小音買新衣服、帶簕小音吃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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