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見春按著橋林:「別晃了,待會兒吐了。」
橋林就乖乖不動了:「哦,困了。」
唐見春攙著橋林起身,對簕不安說:「謝謝你的酒。」
「喜歡就行。」簕不安摸了摸鼻尖,有點不自在,依然不好意思看倆男人互相摟著腰,眼珠子盯著柱子:「那個……再見。」
唐見春答應了一聲,已經走出去幾步了,簕不安忽然又開口:「那個……我就想問問……」
唐見春站住,回頭,簕不安清了清嗓子,再三猶豫:「那個……就是想問問,簕崈……聽說你從他公司離職了啊?怎麼?」
簕不安蠻委婉的,唐見春倒是很容易就聽出來他想問什麼了,自己因為出櫃的事被家裡掃地出門不算秘密,離職是因為另有安排,事關商業機密不好多說,關於簕崈……
唐見春莞爾:「怎麼來問我了?」
「……我」簕不安舔了下嘴唇,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也不是關心他,就是……唐阿姨呢?」
「不太好。」唐見春說:「簕崈……我覺得他也不太好,不過……」
想起簕崈頂著死人臉問自己怎麼回來了的模樣,簕不安冷哼:「他隨便吧。」然後指了指遠處的電子鐘,「挺晚了,他都睡著了。」他指著唐見春肩膀上打盹兒的人。
晚上回家,簕不安發現自己沒帶鑰匙,汪裴已經睡下了,敲門可能吵醒簕小音,於是回了荻園住。
小重山還是當年的樣子,他房間還是很多亂七八糟的錄像帶和金工工具,陳列櫃裡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好些都是小時候簕崈送給自己的,以前簕崈每次回家都給自己帶禮物,現在倒好,對個眼就礙著人家了。
自汪裴回來之後,簕不安這些年多數時候靠喝酒助眠,這晚沒喝到位,有點睡不著。
深夜一點鐘,他給李由發簡訊:【最近有時間嗎?請李助吃飯,理由是要過年了】
沒回復,估計睡了。
第二天,李由回覆:【抱歉三少,這幾天在出差,回荻城請您】
李由應該不會單獨出差,所以簕崈也不在荻城。
這個飯其實倒不是非吃不可,簕不安只是有點想知道自己怎麼就不能回荻城了?
笑話,自己都沒嫌晦氣。
唐梔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多個臟器衰竭,醫院那邊請簕崈過去商討是繼續保守治療還是冒著風險手術。
開完會回病房,唐梔自己摘掉呼吸機下床了,她坐在窗前曬太陽,回頭看到簕崈,招了招手:「講完了?怎麼說?」
李由合上門給這對母子單獨的空間聊這個沉重話題,簕崈走過去,半蹲在唐梔膝蓋前,簡要地陳述了醫療團隊的意見。
唐梔聽完並沒有發表意見,簕崈只好問:「我該怎麼辦呢?」
唐梔拉起兒子的手,用力握了握:「你來決定,媽媽都聽你的。」
正面還是反面,唐梔把選擇權交給了簕崈,簕崈鬆了一口氣,可是緊接著意識到,這樣也許是不對的。
他凝固著,有點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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