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面容冷峻,像是要發火。
外面,簕不安想給汪裴撥回去,但是手機進水了,閃了兩下關機了。
「可不是我不接……」還沒嘟囔完,不知從哪冒出來兩個保鏢,冒著大雨撲過來將他塞進了車裡。
簕不安頭一抬,眼前是簕崈出神望著洶湧的水面的畫面。
呸了一口嘴裡的雨水,又甩了甩濕透的頭髮,簕不安冷笑:「喲,這麼巧啊?您也來跳江?」
「殉情嗎?」簕崈問。
「是啊,就這麼給您拆散了,現在舒服了?」
簕崈:「……」
有一點水珠落在了眼皮上,簕崈抬手蹭了蹭。
簕不安發現了,再一次用力甩了甩手,這次那些水珠紛紛飛到了簕崈的領口襯衫外套上,而他身上的水紛紛順著衣襟褲腿滲入座椅和腳墊中。
仿佛只要找了簕崈一丁點不痛快,他就能痛快。但其實他如論如何也踩不到簕崈真正的痛處,簕不安根本不知道簕崈哪裡有弱點。
想到砸給江慎的那些錢,簕不安已經沒有當時酣暢的感覺了,相反,他有點茫然,覺得自己像個傻逼,但他實在不知道還能怎麼報復簕崈。
簕崈一點也不跟他計較這些,說:「你現在跳不叫殉情,等你死了,她也跳下去才叫。」
反應過來簕崈是什麼意思,簕不安氣得發抖:「不是,我到底怎麼招您了?她到底怎麼招您了?你就見不得人家好是不是?你要我幸福?你要我幸福個屁!老子這輩子可能就求這一回婚,你就給我攪黃了,非看我孤獨終老才滿意是不是?」
「我說過了,你以為的對她好未必是真的對她好,你覺得她脆弱,她也未必真的有你想的那麼脆弱。」簕崈依然將臉對著窗外,簕不安恰好看不到他受傷的那一側臉頰,只覺得簕崈的側臉冷漠到令人髮指。
現在簕崈說什麼簕不安都覺得他是站在非人的角度看待和處理這些問題,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說服對方。
「停車,我要下車!」簕不安拍了拍車門:「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吧,我跟你說不通,我們這些底層人民哪搞得懂你們啊?你們動動手指,我們就灰飛煙滅了。」
「簕不安,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裡,我也是受害的那一方呢?」
簕崈覺得自己應該失望的,但是又覺得沒所謂,誤會也好,偏見也好,簕不安所謂的擔當與人性只對弱者有效,又不會同情自己。
果然,簕不安說:「你是受害者,但是你三兩天就能把另一個受害人丟到誰也找不到的療養院,你輕飄飄幾句話寫你八卦的報社就關門倒閉了,沒幾年,就算知道這回事的人再說起來這段充其量也就誇你簕大少風流多情,可是她呢?」
「你他媽還威脅我!」簕不安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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