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簕崈:「白月光?」

簕不安更得意,在口袋裡摸出一張舞劇門票彈了一下:「看,白月光給的,衣錦還鄉,請我看她表演……年紀輕輕就是A角,厲害吧?成為首席指日可待!」

得意的模樣,不知道的以為指日可待的是他。

簕崈垂眼,看到票面印刷的海報,當年的命運波折的小姑娘已經是聚光燈下優秀的舞者了。

這麼多年,他們還在聯繫,簕崈一直都知道。

「開玩笑的還是真的?」簕崈問道。

簕不安妥善地收好門票,反問:「什麼開玩笑還是真的?當然是真的了,我們蘇可現在可是首都舞團冉冉升起的新星!」抬眼,見簕崈靜靜盯著自己。

「我說前一句。」簕崈說。

「前一……」想起前一句是什麼了,簕不安啞然,轉移話題:「喝酒,喝酒,嘗嘗……嘗過了是吧,點評一下?」

對愛情,簕不安仍然持迴避態度。

無所謂,簕崈如是想道,然後說:「還記得你第一任白月光嗎?」

「第一任?」簕不安完全摸不著頭腦,直到簕崈口中出現程藍崧三個字。

簕不安恍然,連連點頭:「不錯不錯,心尖太多了沒想起來——怎麼突然提起她?」說著他懷疑地打量簕崈,「我就說,你肯定對她心懷不軌,我記得以前你就很關注人家來著。」

事實是程藍崧剛畢業,給公司投了簡歷,目前在子公司做實習生。

簕崈不做解釋,默默品酒。

調酒師本人揚言說要不醉不歸,調酒時下了重手,最後果然毫不意外喝多了。

簕不安酒品十分一般,簕崈很早就了解,這幾年接到深夜電話,多數時候是簕不安喝多了打來的騷擾,他習慣了應對酒後發瘋的簕不安,但僅限於電話里。

——也沒什麼技巧,就是開著免提放在一邊任由其胡言亂語,然後做自己的事情,等簕不安酒勁發作睡過去。

當這個酒鬼在身邊就有點棘手了,簕不安拎著酒瓶搖搖晃晃要睡覺,簕崈跟在他後面上樓,耐心地指路:「左手第一間是客房。」

「不!」簕不安回頭,抬起一根手指在胸前搖擺:「不去客房……給我……給我看看你的房間……我要去你房間。」

簕崈:「不行。」

「有什麼不行的!」簕不安拔高聲音,自顧自往記憶中的門口走去:「以前怎麼不說不行?我就去……去你房間怎麼啦?又沒說要睡你房間!知道你有潔癖!我就……就看看……你……你現在……都搬出來了……嗝……搬出來……搬出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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