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思考了很短的幾秒鐘,李由就感覺小老闆的目光仿佛要洞穿自己後背,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原因都是自己看著簕不安走神,想明白原因的李由走得飛快,門帶上之後,簕不安就端著烏龜缸臥倒在簕崈面前的沙發里:「唉呀,終於說完了,這就是大忙人嗎?出來玩還要跟大內總管見縫插針地忙一會兒?」
洗了把臉不足以降下運動後的燥熱,簕不安的躺姿東倒西歪,一邊說話一邊很不講究地撩起衛衣下擺擦了把臉,露出半截腰線。
「你……」簕崈移開目光,也還是難以避免看到簕不安亂糟糟的衣服下擺,視線上移,對上簕不安問詢的目光。
就是這個動作,讓簕崈把一部分責任推卸給沒有邊界感的簕不安,他說:「你是不是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
簕不安:「什麼?」
他掏了掏耳朵難以置信:「我行為怎麼了?不就用了下你洗手間躺了下你沙發嗎?我怎麼了?這都不行?你也太小氣了吧?」
根本不是洗手間和沙發的事,簕崈說:「我是說,你是不是要注意一下,跟我保持距離?」
簕不安先是震驚,然後氣炸毛了:「不是,誰要跟我重修舊好的?現在又讓我保持距離,你……你有毛病吧!」
重修舊好這個詞不對,簕不安很多時候成語都用得很不對勁,簕崈盡力避免聯想這些詞本該出現的場合。
可是簕不安受不了這種氣,端著烏龜大剌剌往簕崈的豪華大床上一躺,還故意用被水沾濕的前額頭髮蹭簕崈的床品:「我就睡,我就躺!誒!你打死我,我還跟你的烏龜一起躺,來,大侄兒,出來走兩步!」
面對簕不安的挑釁,簕崈有衝動把這個人提起來從窗戶里扔出去,最終隱忍地再一次警告簕不安:「下來。」
「我不!」簕不安冷哼:「我就躺,氣死你!」
簕崈閉著眼,默默順氣十幾秒,然後轉身出臥室,去陽台透氣。
簕不安根本想不到簕崈這麼說的原因會是他最近這段時間日思夜夢自己,也根本不可能想到簕崈已經連續好幾天沒能忍住魔盒的誘惑,把柜子里的蠶絲被拿出來陪他睡覺了。
——簕崈最後的堅強就是把『簕不安的阿貝貝』整齊地擺放在床的另一邊,沒像簕不安描述的那樣抱著摟著,對一床被子謹遵君子之禮。
居然真的有改善,能睡著了。
但是睡著之後的事情更加不可控,蠶絲被上仿佛殘留著簕不安不安分的靈魂,在他入眠後也不安分地嘰嘰喳喳,時而講說他白天和朋友們多麼開心,街機出了什麼新遊戲多麼有趣,程藍崧又給他帶了自製早飯如何美味。
從白天跟到夜裡陰魂不散,他本來就夠煎熬,何況簕不安不是蠶絲被,不會安安分分躺在床的另一邊一動不動地陪他到天亮。
他有胳膊有腿,一上床就把自己的床滾出來幾個大的褶皺和水漬痕跡,然後囂張地霸占了三分之二的位置,又把剩下的三分之一放上了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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