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茹躡手躡腳過去，坐在他身邊，遞過去看。

顧西故看了一眼。

梁曼茹手腕上全是針眼，大大小小七八處，非常明顯，青紫通紅。

顧西故擰眉，「你自殘？」

梁曼茹委屈，「沒有。是姜禾，她教我醫術，不拿別的假人示範，就拿我的手腕扎。我想著跟著她好好學習，她就把我紮成了這樣……哥哥，我從小就沒有體會過家人的疼愛……」

顧西故眸子微變。

這些針孔，確實存在。

姜小姐為何不用假人？

一般學醫都是用假人的。

梁曼茹依偎在男人懷裡，抽抽噎噎，「哥哥，曼茹真的好疼啊。這二十年裡，哥哥都不在曼茹身邊，誰都可以欺負我……沒有人會對我覺得虧欠。」

顧西故眉頭緊蹙。

他拉過她的手腕，「姜小姐在哪。」

梁曼茹哭哭啼啼，「回去了吧。哥哥，你別去找她。只要能學好醫術，什麼都值得的，我不想被哥哥嫌棄我一無是處……」

顧西故鬆開了她的手腕。

他擰眉起身。

這時，姜禾還沒走。

顧西故走了出來，「等一下，姜小姐。」

車窗緩緩降下，傅西沉眉頭微挑。

男人嗓音低磁，「阿故。什麼事。」

姜禾看向車外。

顧西故看向姜禾，「姜小姐，曼茹的手腕上，是怎麼一回事？」

他想親自，來問問她。

姜禾神色微動。

她，「針灸，留下的。」

顧西故眉頭微擰，「為什麼要在她的手腕上扎？針灸難道不可以用假人嗎。」

他只是提出，自己的疑問。

姜禾並沒有解釋。

她淡淡，「我是醫生，我教她，自然有我的道理。顧先生這是，替自己的妹妹打抱不平？」

顧西故開口，「連原因都不能告訴？」

姜禾微微一笑。

她，「我為什麼要告訴。顧先生帶著這一副質問的口吻過來，顯然是不信我，信了你親愛的妹妹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

顧西故皺眉，「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只想知道，緣由。

傅西沉眉頭輕挑。

男人攬過人兒的嬌軀，嗓音雋磁，「阿故。這不是你該關心的。」

顧西故，「不是我關心的？曼茹是我的妹妹。」

縱然學醫術的不是他。

他總得有知情權。

姜禾微笑，「那這樣，我不教總行了。省得幹什麼都得被人盯著不說，做哥哥的還要來追問幾句。」

被人盯著？

顧西故想起父親，在一旁陪同。

他抿唇，「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姜禾，「不用解釋。如果還想我繼續教，那就別來問我。你只需要知道，我自有我的道理。如果還是不放心，你去問西蒙先生，他在一旁。」

她說完，車窗緩緩升起。

傅西沉吩咐阿才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