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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喜歡男人?是因為你天生的缺陷在作祟嗎?」

父皇用力捏住他的臉,暴戾地問:「說。」

懷雍早已淚流滿面,不敢去看父皇:「是兒臣自己荒唐,我與那人也只有一面之緣,我自己也不知他去了何處。」

父皇氣到極點,聲音甚至顯現出一種詭異的平靜:「就這麼喜歡?死到臨頭了還不肯說奸/夫是誰是吧?」

話音未落,他猛然鬆手,抓住懷雍的胳膊,像是提著一個木偶般,將僅著一身雪白裡衣、披頭散髮的懷雍扯到了帝宮的里廳。

在那裡,盧敬錫已經被五花大綁地縛住跪在地上,頭髮凌亂,雙目失神,嘴角身上還有血漬,行如一個罪人。

懷雍大驚。

在盧敬錫的面前還放了個箱籠,父皇走過去一腳把箱籠踢翻,裡面的東西散落掉出來,隨即懷雍被推倒在上面,他作痛地悶哼一聲。

盧敬錫動了一動,出於擔心想要撲向他,才剛要動便被看守他的人給死死地按住,直接按住他的後腦勺把他整個人按向地上。

懷雍掙扎著要爬起來,又為盧敬錫辯解:「父皇,不是盧敬錫,不是他。」

父皇從他身邊揪出一件裡衣:「你們倆私相授受的證物都全部查出來了,連這樣親密的東西都能相贈,不是他還能是誰?」

懷雍這才低頭看到自己這一地雜物似乎都與自己有關。

懷雍堅持說:「是一個路人。」

他重新跪好,連連磕頭:「這是兒臣一個人的錯,要罰請您只罰兒臣一個人吧。請父皇開恩,請父皇開恩!請父皇開恩!!」

父皇未必真的捨得殺他,但是父皇絕對會捨得殺別人。

比起自己可能會死這件事來說,懷雍更害怕連累別人為他而死。

盧敬錫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失魂落魄的模樣,懷雍怕他已經被屈打成招,想要把他的遊魂給喊回來似的高聲道:「文起!文起!盧敬錫!你快辯解一下啊!」

盧敬錫茫然地抬起頭,臉上的神色讓懷雍愣了一愣。

懷雍從沒見過盧敬錫這樣頹唐沮喪的神色,像是心與魂都被挖走了,目光空洞,看向他,木愣地說:「解釋什麼?解釋我對你沒有半分私情?」

懷雍,這滿地凌亂雜物你也都看到了。

盧敬錫想說。

他對懷雍從一開始就不是自己所說的君子之交。

他竭力全力想要遮掩的,在皇權之下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他在懷雍最近的地方,曾經享受了懷雍的多少愛慕,懷雍最先接近的是他。

結果到頭來,就連懷雍已經把自己交出去,和某個人私相授受這件事,也是他被像個畜/生一樣拖到這裡以後才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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