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晾在一邊的盧敬錫很是尷尬,他不得不出聲:「雍……雍公子,時辰不早了,你該趕緊完成工作才是。」
懷雍回過神:「哦,是,是。」
應是在應話,魂兒還是沒飄回來。
盧敬錫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左右,直到懷雍把這邊帶來的畫都看完了,定了要哪些來裝飾宴會,又如何擺放,之後又結結實實地誇獎尹碧城的畫好。
還說想要親自去學徒畫舍,看看尹碧城的畫作。
其他學徒們聞言不禁暗暗有些搔動。
不由地對尹碧城羨慕妒忌。
看一幅畫好不好,貴不貴,有時並不只是看技藝如何,還要看是否有時下貴人的賞識。
貴人的一句話便是點紙成金的仙術。
而雍公子無疑正是這樣一個貴人。
盧敬錫再次輕咳兩聲,勸阻道:「雍公子,廷畫院學徒住在教坊司那邊,不是您該去的地方,再者說,天快黑了,您玉體尊貴還得小心。不如改天讓他送畫到你府上供您賞玩。」
其實這話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換作是平日裡,懷雍一定聽進去了。
偏生今天他們倆剛剛吵完架。
懷雍想到盧敬錫的「逆耳忠言」就來氣的很,逆反地說:「我愛去哪就去哪。」
盧敬錫皺了皺眉,搬出懷雍最懼怕的理由:「你無緣無故心血來潮要去教坊司,縱然沒有遇見危險,若是被皇上知道了,皇上會作何想法?一個行止端正的好兒郎怎麼會去那種地方,你不是才跟我說……」
話沒說話就被懷雍打斷了:「我們不是沒有干係了嗎?我要怎樣那是我的事。」
盧敬錫無奈,眼睜睜地看著懷雍風風火火帶尹碧城上車走了。
轆轆車行揚起飛塵,撲在他的臉上,他覺得仿佛被當眾扇了一巴掌。
這讓他想起了前些日子在國子監因為懷雍任性而被先生訓斥,他又急又氣,一陣急火攻心。
又是這樣。
又是這樣!
想跟他親近就跟他親近,也不管他是不是冷淡,是不是願意。
不想跟他要好了,立馬翻臉不認人。
有時任性肆意起來就不管不顧,不聽勸阻,每次想到就要去做,自顧自地對他好,對他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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