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乖巧聽候教導,不能為自己辯解任何一句話。
紀司北一抿唇,喉腔的茶味變得又苦又澀。
……
走進醫院停車場後,紀司北又把程安之方才發的那條簡訊拿出來看。
最刺眼的幾個字是——對不起。
最迷惑的一句話是——程安之曾走進過怪圈。
最激起他心中波瀾的內容是——上天替他給過她很多懲罰。
車子駛進燈火通明的隧道,紀司北趕往另一家醫院。
這是紀老爺子離世前入住的醫院,當時他住在特需病房,曾經照顧過他幾個的醫護都與紀家人熟識。
紀司北找到照顧外公最多的那位護士,詢問當年的事情。
「最後那段時間紀老見過很多人,要說年輕的女孩,我還真沒印象,要不你問問我另外的同事吧。」護士解答後,又好奇問他:「都過了這麼久了,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紀司北只客氣答謝,不解釋緣由。
「哦對了,我忽然想起來,紀老剛入院不久,有一對中年夫婦跑來好幾次,想探視,但是紀老始終沒答應見他們。」
「請問您還記得這對夫婦的具體信息嗎?」
「這我哪兒記得啊,都過了五六年了,當年的探訪登記怕是都找不到了。我就記得同事說,那個男的好像是哪個達官顯貴的兒子,他們家不行了,應該是想來找紀老幫襯幫襯,他太太總是穿的很優雅,所以我稍微有點印象。」
紀司北心中一震,腦中即刻湧上程文卿和耿慧潔的面容。
回公司的路上,他托人去查程文卿的病例。當年程家避諱外人議論他們家的變故,隱瞞了程文卿的病因,直到兩年前,紀風荷意外聽到消息,稱程文卿已經病故,紀家人這才得知程安之的現狀。
在那之前,他們一家遠走蘇城,幾乎銷聲匿跡。
紀司北遠在美國,聽不見程家的流言蜚語,也沒有人刻意轉達與他。他是後來才知道,程安之提分手之前已經粉飾太平了好一段時日。
她過得並不好,卻隻字片語也沒有講給他聽。
他有時候會想,他在程安之心裡究竟扮演的是什麼角色,難道他的存在只是為了滿足她實現粉紅色的少女夢想?
她明明是一個連感冒發燒都要向他撒嬌示弱的嬌柔性子,可真到需要他庇護的時候,她卻獨自吞下苦果,把他當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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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沒取名的頑皮小蜥蜴聽見紀司北進辦公室的動靜後,變得乖戾起來。
紀司北接著電話走到窗邊,順手給它餵食。
結束通話後,秘書進來通知他明天去外地出差的行程。
他問:「幾號回來?」
「這次行程一共五天。」
他算了算時間,回來已經是小長假以後了。她大概已經出院了。
他把助理叫進來,叮囑他幾件事情。很快,這一天的工作結束了,他推掉了晚上一個非必要的私人聚會,開車回到程安之做手術的醫院。
已經過了探視時間,他沒有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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