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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閣老苦苦冥思下一步出路,對面的許如年卻開口擾亂他的思路,「閣老,為何選齊頌?」

「什麼?」樊閣老茫然抬頭,渾濁的眼睛裡流露出了疑惑。

許如年盯著樊素含笑的側顏,心頭有些苦悶,她還沒沖他笑過呢,每逢見面,不是黑臉就是白眼,他混跡情場那麼些年,就沒見過比樊素還要硬骨頭的。

春闈那日,他送樊閣老回府,二人在馬車上看見齊頌幫樊素搶回玉佩,樊閣老對齊頌讚不絕口。

他悶不做聲將樊閣老送回府邸,離開後要去雲歸樓喝茶,沒想到竟碰見了齊頌與那小乞兒,原來小乞兒去搶樊素的玉佩是他授意的。

這樣處心積慮地接近樊素,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偏他還沒有什麼立場去說這話。

最近幾日,得知樊閣老要為樊素與齊頌定親,他鬱鬱寡歡了許久,他覺得樊素有趣,不過是因為樊素待他特殊罷了,決心冷她一冷。

冷了好幾日,再去找樊閣老時,才知道樊閣老已經與齊頌母親見過面,三書六禮都已經下完了,他說不清自己是個什麼想法,只覺得心裡堵得慌。

樊閣老扭頭看向一身素衣的齊頌,解釋道:「齊頌與你相比,雖沒什麼天賦,但寒窗苦讀十餘載,拜入我門下後不見懈怠,每日發憤圖強,是個有耐性和韌性的年輕人。」

樊閣老手裡捻著許多粒黑子,最後選了一顆放到棋盤上,補充道:「我查過他家裡情況,他家中只有一個寡母,寡母含辛茹苦將他帶大,他來到汴梁紮根後,馬上就將母親帶來汴梁一起生活,是個孝順的孩子。」

許如年舔了舔乾燥的唇,皺眉問道:「那易寰和馬修遠呢?哪一個不比齊頌好?」

易寰和馬修遠也是今年的前三甲門生,在樊閣老門下的時間比齊頌還長,他實在是無法理解樊閣老的選擇。

「易寰早已娶妻,不好休妻再娶,馬修遠私德不好,愛拈花惹草,不堪為良配,反觀齊頌,孝順敦厚,品德高尚,沒有感情糾紛,他們年紀相差兩歲,老夫以為,齊頌非常適合素素。」

樊閣老難得找到一個好苗子,本著兩廂情願的想法,特意引他們二人相見先接觸一下,若樊素不喜歡,他也不勉強,但沒想到樊素對齊頌並不排斥,過了段時間,他再提親事,樊素也沒有拒絕。

把樊素的親事定下,他便能安心培養學生直到辭官那天。

許如年扯了扯嘴角,單手支頤往鯉魚池看去,只可惜他們早已不見蹤影,他垂下眼睫斂去眼底難明的情緒。

也許真如樊閣老所言,齊頌是個孝順敦厚的好男人吧。

與小乞兒合謀,不過是男人的詭計罷了,不來場英雄救美,樊素又憑何心動。

——

松月亭里的曲觴流水賦詩盛宴被一場意外打斷了。

定國公世子鍾聽瀾在雅苑裡邀請了妙玄先生過來品鑑他的畫作,與之同行的還有不少附庸風雅的世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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