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鷙覺得流鋆堅韌的眼神,很像他。於是把流鋆的手腕鉗制住,「服不服?」
流鋆自是不服,他會一些人類的語言,回敬道:「打贏我再說。」
魚骨刀展開,變成了魚骨劍。池鷙收起法術,祭出歿世劍。
兩把劍正面交鋒,拋卻靈法之力,僅憑劍術作戰,流鋆是個可敬的對手,池鷙打得酣暢淋漓。
兩人在劍術方面沒有分出勝負,約定擇日再戰。
淼國素來崇尚強者居上,池鷙的能力得到了他們的認可,便心安理得的入住了珊瑚宮殿。
他進來後,幾乎沒出去過。因為整個淼國,只有珊瑚宮殿沒有水!他不想隨時飄來飄去。
兩個月來,流鋆天天找他打架,他覺得有趣,便會應戰。興致好時多打會兒,興致不好時,便用靈力把人打趴。
流鋆咬牙切齒道:「你這個無賴!」
池鷙踩著他的背部,笑呵呵道:「無賴也是一種本事。」
送走了流鋆,在偌大的珊瑚宮殿裡,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池鷙也不想去學鮫人的語言。
池鷙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幻化出一面鏡子,在心裡念了念相見的人。
池歲宴……池歲宴……白澤。
白澤的名字壓過了池歲宴。
鏡子開始浮現畫面。池鷙慌了神,想把鏡子打碎,但看見了白澤那張刻在了他骨血的臉。
池鷙放下了手,靜靜地看著。
白澤好像清瘦了不少。
混沌陣的法力反噬,讓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如今是大病未愈的模樣。
他推開了門,抱起了池歲宴。
再然後,他的目光一轉,兩人似乎在隔鏡對視。池鷙一拳把鏡子擊個粉碎。白澤淡漠的笑顏隨著鏡子瓦解。
他呼吸快了幾分,適應著心臟的疼痛。
白澤的手穿過他心口時的冰涼,刻骨銘心。
白澤沒有猶豫的眼神,令他永誌不忘。
如果他當時沒有能力反抗,現在是不是池將軍站在白澤身邊,一切他存在過的痕跡,都將不復存在。
白澤會很快忘記他。
池鷙呼吸越來越快,仰頭而望,手臂橫在了眼前。
遮住了光,還是不夠。他讓自己蜷縮在了大貝殼內。
貝殼裡該有珍珠。他是沒人要的孤魂。
池鷙抱緊了自己,還是不能填滿心裡的空虛。他現在恨不得馬上跑去找流鋆打架。
空下來,腦袋裡想的全是白澤。
該恨白澤,恨到把白澤扒皮抽筋,把他最後一條尾巴用來做掃把。恨到想要去安國把人抓過來,用捆神獸的金鍊,把他牢牢綁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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