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遠遠瞧過幾眼,在開學典禮上,對方站在主席台上, 輕狂得不可一世。
第二次是在法學院的教室里,陸歲京挪開了容念的書,隔在自己與容念中間。
現在沒有老師和同學,陸歲京下了車,有意無意地擋在容念前面,與竇洋正好面對面。
「之前在典禮上檢討反思, 我記得我說得很清楚, 那群廢物吃過教訓也知道錯了。」
陸歲京散漫地說著, 模仿竇洋拋給管家的話。
他問:「你耳背沒聽到?」
陸歲京一貫行事肆無忌憚, 氣質在人群中很突出, 凌厲又凜冽,和學校里其他富家子不太一樣。
儘管如此, 他並沒有格格不入, 平時融入集體,也被集體接納。
包括竇洋之前碰見陸歲京,雖然能感受到對方的壓迫感, 但沒有到令自己畏懼的程度。
然而此時, 也許是陸歲京沒再壓抑敵意,可怕得讓竇洋斷定對方是個異類。
權貴門庭再怎麼勾心鬥角,至少環境優渥舒適,養不出這麼危險的人……
竇洋沒有深想, 因為在陌生又強烈的壓力下, 自己心煩意亂, 幾乎不敢抬頭。
他試圖鼓起勇氣回嘴, 最終卻只是欲言又止。
原本猖狂的勢焰弱了一半,竇洋從沒這麼認過慫,登時覺得丟臉。
竇洋逞強地嘴硬:「我只是就事論事,你們別否認,容念就是動過手!」
容念神色無辜,疑惑地偏過腦袋,看向竇洋的眼神好似在關愛弱智病人。
「嗯,我沒不承認呀。」容念道,「怎麼了?」
竇洋咬牙切齒:「他們找你開幾句玩笑,被揍得半個月沒法見人!現在你特麼輕飄飄問我怎麼了?最該檔案上被記過的人是你吧?你倒是撇得一身乾淨!」
所謂的玩笑是把人堵在樓梯間,搶走行李亂翻亂看,容念覺得有些荒謬。
那幾個體育生臉上開花,搞得非常丟人,但自己一點也不愧疚,他只覺得遺憾,竇洋並未因此收斂。
明明在自己這裡也碰過釘子,竇洋見了他,卻還下意識地來挑事。
這是依舊把容念當做了高中時任揉任搓的小可憐,竇洋吃的教訓不夠多,不夠長記性。
否則就該和那幾個體育生一樣,見到容念會繞路走。
容念好笑道:「你意思是學工辦拿了工資不幹活,處理打架能漏罰學生?」
說完,他補充:「還是你覺得你的朋友都很慫,揍他們的人逃了處分,他們忍著不敢揭發?」
事實顯而易見,學工辦不會出這種疏漏,鬧事學生也不肯吃那種啞巴虧。
容念沒被罰,是因為確實不該受到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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