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祗在他下巴上捏了一下,便去取剃鬚刀了,在他下巴上打了層綿密細膩的泡沫,忽然生了些好玩的心思,指尖沾了一點,在姜懲腦門上點了一下。
「也算是能一眼看到你老的時候了,到了你鬍子這麼白的時候,我一定還會陪在你身邊的。」
「臭小子,真會說話,等我到了走不動路的時候,你那玩意兒還挺精神呢,沒準兒還能折騰得動。」
「那必然,不要小瞧了我的精力。」
刀片貼著肌膚劃了過去,緊貼著姜懲的脖子,再往下幾毫米就是動脈,姜懲閉著眼睛想,這世上可能只有宋玉祗是對他而言最特殊的存在,除了這個人之外,再沒有人能讓他這麼安心地臥在懷裡,不知不覺間把命都交在了對方手裡。
宋玉祗一夜沒合眼,睡的也很快,幾乎剛躺下就沒了意識,姜懲躺在他身邊,玩弄著他頭上那一撮不聽話的頭髮,很快也睡了過去。
原本打算只休息兩三個小時,結果一直到了下午,宋玉祗才第一個睜眼。
他看了看兩人的手機,都沒什麼新的消息,周懸就這麼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返了,連句話都沒留下,多少讓人有些不安。
這時候,他那一向準確的預感又繃緊了,盯著姜懲黑屏的手機,掌心滲出一層細汗。
當屏幕亮起時,他立刻搖醒了姜懲,「哥,高局的電話。」
最近習慣了每天起床賴個半小時,不親親抱抱就不起的姜懲一聽這話,身體本能地從床上躺了起來,速度快到靈魂都還沒來得及歸位,雙耳嗡鳴,頭也暈的厲害,接過電話的時候人還迷糊著。
「啊?老高,什麼事啊?」
「小懲,你在哪兒。」
「在家,聽你這語氣,出事了?」
對面的高進沉默了一下,「來趟公安醫院,立刻馬上,殷故快不行了,他指名要見你。」
姜懲猛地睜開眼,差點一腳踩空栽下床去,宋玉祗一把拉住他,翻著衣櫃找出幾件衣服,兩人匆匆套上便出了門。
「殷故的病情怎麼會惡化的這麼快,哮喘應該都是急性發作,他掙扎了這麼多天,怎麼還是救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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