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得很早,我以為你至少要再昏迷上大半天呢。」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坐到床邊,拍了拍宋玉祗的手背,「躺下,傷口剛縫好,也不怕裂開。」
其實宋玉祗心裡對姜懲還抱有一絲絲的期待,睜眼見著了個陌生人,心裡自然有落差,緩了口氣直言問道:「……懲哥呢?」
「你總惦記那個小兔崽子做什麼,現在是該關心別人的時候嗎?」
「什麼意思?」
男人平靜地望著他:「秦數死了。」
宋玉祗一捶枕頭,掙扎著就要起身,趙姐進門的時候就見冷眼漠視著他背上的紗布透出斑駁血跡,忍不住埋怨道:「林副,您折騰他幹嘛,年輕人可不熟悉你那套路,會當真的。」
男人皮笑肉不笑地盯得宋玉祗頭皮發麻,好一會兒才鬆口:「騙你的,還沒死,不過比死好不到哪兒去。」
「懲哥呢?」
「還在搶救,老周還沒來電話報平安,情況也許不大好,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要為傷者積福,無論對方是警察,或曾是警察,對吧?」
宋玉祗坐起身,眯著眼睛盯著這位林副,對方明顯來者不善。
「大家時間都挺寶貴的,我就不說場面話了,希望你能配合。小宋同志,今天你為什麼會到雀兮山去,又為什麼遇上了被內部通緝的秦數?」
「我接到秦數的電話,他表示懲哥……姜懲的過敏不是他有意為之,懷疑有人暗箭傷人,如果我赴他的約,他就願意告訴我實話。」
「秦數在局裡有那麼多信得過的兄弟,肯聽他申冤的人肯定不止一兩個,他憑什麼找你一個認識不久的新人?」
「這不是該問他本人嗎?」
「要是能撬開他的嘴,也輪不著你在這跟我句句頂嘴。」林副局森然一笑,看得宋玉祗很不自在,「我只是例行公事來詢問你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我對你的回答一點都不感興趣,就算你舌燦蓮花說得天花亂墜都未必能取得我的信任。」
宋玉祗的反應亦很平靜,他揉了揉肩上的傷,問:「副局,我是犯人嗎?」
「你是嫌疑人。」
「那麼在證據確鑿之前我有保持沉默的權利,有大把能證明我清白的人在,我不需要為自己爭辯什麼。」
他用纏著繃帶的手揉了揉依舊發昏的頭,趙姐勸道:「小宋,你別動氣,傷還沒好呢,副局對任何人都是一視同仁,要是說的話讓你不舒服,你也……擔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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