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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恰好撞上桑引冗在軍事醫院為一個特殊重要犯人做手術。

術後,電梯口交錯。

躺在手術床上、因失血過多陷入昏迷的Beta,脆弱易碎得像只金絲雀,奄奄一息,又惹人憐愛。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Beta擁有驚人的美貌,模糊了性別,模糊了年齡。

桑引冗僅多看了一眼,就有媚上者,在第二天晚上,在虛弱的聞拂雪的體內強行注射藥物,送入了他的宿舍。

這種事情,在桑引冗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經常發生。

桑引冗不是第一次碰到,他看著聞拂雪因藥物淪為祭品,在床上痛苦而脆弱扭曲著,倒是好心替他解了藥性,隨後就坐在了椅子看書。

天一亮,他就要離開,而聞拂雪則繼續留在監獄裡淪為祭品,對於尋死過一次的人,監獄方面有的是經驗。

他不是愛多管閒事的人,對一個Beta擁有美麗的容貌也僅是一眼窺視的好奇,至於貌美柔弱的Beta是如何進了這臭名昭著的十三監獄,一點興趣也沒有。

也許是桑引冗太過柔和的外表,無意釋放的善意舉動,令聞拂雪在求死之前,有了依託。

他縮在床頭,抱著微弱的希冀,閉著眼卑微說:「長官,可以請您幫我給我的兒子帶句話嗎?他此刻一定就守在監獄外面。」

漫漫長夜,桑引冗看了一會書,眼睛受不了,於是,放下了書,將腰身放軟,靠在椅背,好奇說:「什麼話?」

「凇凇,如果有下輩子,爸爸願意再次繼續和你做父子。」聞拂雪忍著哽咽,對上桑引冗眼睛,感激說,「謝謝您了,長官。」

「你的兒子,多大了?」

「十五歲,是個Beta。」聞拂雪雙眼悲傷、卻又充滿愛意地看向牆壁,仿佛透過牆壁,就能看到他的兒子,「我再也不能守護他了,如果他是個Alpha就好了,就不會有人欺負他,覬覦他,可以好好活下去。」

桑引冗下意識摸了摸後頸,輕聲問:「你希望他是個Alpha,只是想要他活下去。」

「是的,我無法再用生命保護他,我只求他能好好活著。」聞拂雪低頭擦去眼淚,「我從不相信鬼神之說,但希望在我死後,我的魂魄能一直跟在他身邊,守護著他就好。我什麼都不怕,我只怕我保護不了他」

桑引冗摩挲著後頸,若有所思。

他這輩子,自身難保,鮮少會管閒事,可他這一次,輕輕對聞拂雪、又仿佛透過聞拂雪,在對另一個人說:「別怕,我會保護你。」

這是桑引冗第一次對人做出承諾。

十五歲那年,他差點就死在了那一年,是他的母親,用生命保護他。

母親流了很多血,痛得幾近昏厥,卻始終握著他手,也是這樣擔憂說:「我什麼都不怕,我只怕我保護不了你,引冗,你要好好活下去。我從不信鬼神之說,但我希望我死後,也能一直保護你的。你如果是真正的Alpha多好,我就不用這麼擔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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