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見他笑了,知道是喜歡的意思,立刻趁熱打鐵道:「剛剛路過商場櫥窗看到,想著你帶在身上一定很好看,就順便買過來了。」
白翌使勁點點頭,卻又故意嗔道:「又買,掙多少錢都不夠你揮霍的。我都說過好多遍了,窮苦活了二十幾年的人不能因為一夜暴富而失去本心,你要節省些,不能這麼鋪張浪費呀。」
「反正我能花錢的事兒也就是給你。」景天抱住白翌,語氣無所謂道:「更何況這點錢,派你出去接個GG就全賺回來了。」
「和著羊毛出在羊身上了。」白翌哭笑不得。
「走吧,上車。」景天低沉道。
「去哪兒?」
「放假去。」
彼時晚風清涼,日落黃昏,越開越能嗅到海風新鮮的氣味。
車內的廣播舒緩響著,播音員的聲音充滿磁性,插播了一條關於三松生命與另一家頭部保險公司的合併消息。
「簡杉也是大刀闊斧,簡老爺子去世不到幾個月的時間就將公司規模擴大了幾倍,果然是天生的事業家。」
「是,要不怎麼遺囑上三松生命本就是留給他的。」景天道:「簡老爺子性格謹慎,能看出二人處事風格完全不同,隔閡雖然有過,但他到底也不是老糊塗了,繼承人的安排上還是以現實為重。」
「也算得上皆大歡喜了。」白翌軟塌塌地靠在椅背上,嘬著蜜露茶喝個沒完:「簡澤寧拿著三松醫院,以她的專業性不需擔心;三松娛樂交到你手裡——」
「也算得上另一種意義上的子承父業?」
「當老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每天頭腦飛轉,忙的事兒多不說,被迫社交也真讓人頭痛。」 景天笑了笑:
「還不如去打拳擊,靠體力賺錢來得舒服。」
太陽逐漸落下,模糊的天際線在大海遠處徹底落幕,初春的夜海還是有些涼,好在這個時間海邊幾乎沒什麼人了,只在遠方好像有那麼一兩個人影晃動。
「怎麼想到到這兒來了。」白翌挽著景天的手,踩在柔軟的沙灘上。
「還記得以前那次嗎,你跟我到尾夜島送貨,我答應好要陪你玩遊樂園,結果玩到一半被衛馳叫走的那天。」景天低頭和白翌說。
他的個子很高,整張臉落在黑暗中,有些瞧不清神色。
「當然記得了!」白翌毫不猶豫道:「我可記仇的呢。」
「我一直答應著你一起去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結果這麼多年因為各種事情的耽擱掉了。」景天拉住白翌的手,面對面說:
「想起我當年下定決心,將一生愛你的心思意萌生之處就是海邊,便想著來這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青森GG那次是嗎。」白翌歪頭笑道:「那天你向我表白的時候,說真的讓我大吃一驚。我以為你就是那種悶悶的窩囊性子,完全不會表達心中想法,怎麼可能親口說「喜歡我」——」
白翌忽然拉住景天的一隻手臂,順勢向前,墊腳將臉湊得極近,眉眼彎著壞笑道:「所以我最近還真的很擔心你這悶罐子萬一真那麼不解風情,隨手送的禮物盒子中哪個打開來要是戒指可怎麼辦,我可不想走著走著路莫名其妙就被求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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