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我沒良心，不知道我挑食？想也知道不可能啊。」她揶揄地挑起他下巴：「不過我倒是問問你，顏覺夏的初吻是誰的？」

顏覺夏眼睛閃爍起碎金般的光，逐漸興奮：「是黎知音的！」

黎知音眉眼彎彎：「是啊，是黎知音的。」

顏覺夏開心極了，像是得到了碩果，俯下身，離黎知音越來越近。

他能感覺到黎知音細長指尖穿過他的頭髮，每一次被溫柔的撫摸都是對他的獎勵，他很努力。直到黎知音為了克制聲音咬住自己手背，他起身拍開她的手，乾淨的手指擠進去，讓她咬他的手指。

他惡劣地笑起來：「知音。」

黎知音咬著他的手指，迷濛看向他。

顏覺夏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唇透著血色，笑得像個惡魔：「愛不愛我？」

她大腦一片空白，有點不會思考了。

顏覺夏湊到她耳邊，壓著逐漸沉冷的嗓子：「你點頭就行，點頭給我看。」

她極其緩慢地點了下頭。

顏覺夏笑意加深，滿足地笑起來：「等我一下。」

他去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就聽黎知音的聲音傳過來：「我會對你好的……」

他漱口的動作一頓，關上水龍頭仔細聽。

黎知音的聲音有些含糊：「我會負責到底……」

他眉心擰起，看著鏡子裡動情的自己。

他眼睛還有點腫，沒有宣洩的慾火暗藏在眼底，恐懼和患得患失像遊魂流出來。

他聽到自己苦笑的聲音：「只是負責嗎？」

黎知音含糊的聲音響起：「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要對你負責。」

她面前身影一閃，又被顏覺夏抵在牆上！

他將她困在臂彎的方寸間：「你說你喜歡我？」

黎知音罕見地泛起驚恐的表情，生怕他再來一次。

她精力雖然多，但她今天不想再玩了。

她手在他胸口上推了推，焦急道：「我那麼能打，你就不想想我為什麼不在第一次的時候拒絕你？只要我想，我能給你踹碎了！」

顏覺夏緊緊盯著她，掐起她的臉：「所以你也早早的喜歡我了？」

黎知音蹙眉，反而覺得迷惑：「你到底是哪裡覺得我不喜歡你的？」

顏覺夏呼吸有些沉，愈發逼近她：「我以為你就是喜歡我的臉，搞得我有點容貌焦慮，已經開始每天做面膜了。」

她被他逗笑，抬手打他肩：「你傻啊！我第一次來到你們這裡，雖然你一開始跟山裡的野豬一樣難抓，但你也是第一個對我好的呀，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啊？」

顏覺夏眼裡有淚光閃爍，垂眸望著她。

他像是想要親她，但他忍住了，只看著她，眼神專注得像要將她烙印在腦海里，滿眼都是幸福。

「你這次沒耍我，黎知音。」

他淚水滑過臉頰，像顆飽滿的水珠子，在他臉上輕觸一下，砸在黎知音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