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暖,又好緊。
「醒了?」見她雙目半睜不睜的,叱炎將她從肩上扶坐起來,淡淡道,「醒了就換身衣。衣服被雨水濕透了會著涼。我的外袍幹了,你換上我的。」
清河惺忪睜眼,看到他只著中衣,襟口敞開,半赤著上身,手裡拿著那件玄色的外袍正在烤著火。
火光將他淺蜜色的肌膚照得光亮,不知沁在身上的是雨水還是汗水,沿著他遒勁有力的脖頸一路蜿蜒,沒入起伏的精赤胸膛。
清河只看了一眼,便撤回了目光,望向別處,以平復躁動的心跳。
幾簇火苗將她的面頰照得微紅。她知道方才迷迷糊糊間感到好暖好緊的是什麼了。
玄袍被烤得暖烘烘的,握在手心,暖意從指尖傳至心口,她嘴角一翹,偏過頭無意間發現了篝火旁還有件淌血的裡衣。血跡不大,只是在素綃裡衣上猶為明顯。她驚道:
「你受傷了?」
叱炎別過頭,默不作聲。
沒有告訴她,他先從墜落的轎輦上跳下去,意料之中地觸到了地底的尖石,扎破了點背上的皮肉。所以,他才執意要先跳,再等她跳的時候可以護住她。
「小傷。我去外邊,你先換衣。」他起身欲往山洞外走。
袖口一緊,被她拽住了。
「你不是之前都看過。你跑什麼?」清河揚了揚眉,敏銳的眸光看過來,似是要將他穿透,聲音幽幽道,「你,有些不一樣了……」
從前的叱炎,胡人的做派,從不會避諱這一些。甚至有時,巴不得將她吃干抹淨。
眼前這個人的行為舉止,已經有了些許的變化。
想到此處,她沉靜的體內似有熱流涌過。她不動聲色,打量著眼前高壯的男人。
叱炎身形一滯,停下腳步,偏過頭,彎了一下緊抿的兩瓣薄唇,回道:
「怎麼不一樣?……」
清河將胸前一把散落的青絲攏到背後,當著他的面,緩緩褪下了那件喜服,捲起來盪在小臂上。她單薄的裡衣被攀升而起的火光映得通紅,周身明艷無比,纖腰曼妙。
她一步一步朝著退卻的男人走去,直到將他抵到洞口邊的岩壁上,無法再退一步。看著他斂下黑沉的眸光,好看的眼褶一顫一動,她挑眉道:
「你在躲我,不敢看我?」
叱炎不退了,轉而撩起眼皮,下顎微微一揚,抵著她向前送的腰身,淡淡道:
「為何要看你?我的正妃你不做,不是想做回鶻可敦了麼?」
清河輕輕笑了一聲,垂落的髮絲隨之一搖一曳,看著他道:
「我所認識的叱炎,哪怕是我逃到祁鄲,也是要將我抓回來的。區區可敦而已,你又在怕什麼?」
語罷,她趁他失神,抬手撫住他的臉,尚帶著潮氣的指腹順著他的頭骨,眉骨,鼻骨,顴骨一一滑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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