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窈前推擱板,從浴缸站起,水過身體而無痕,江歸一目不轉睛,神態不自覺流露痴迷。她手指彎曲,故意彈他滿臉水,「如果有那麼一天,我一定殺了你,你咽氣前就會明白,咎由自取的人是你。」
江歸一收回視線,拉住她的手,她警惕地往回抽,他強硬握住,接著從旁邊托盤取藥膏擠到她掌心被胸針扎出的傷痕,用拇指慢慢塗勻,平靜地說:「我早就咎由自取了。你應該最明白。」
她眨了下眼,「你活該。」
江歸一將藥膏砸到牆壁,「那你也是活該。」
然後摟著她出浴缸,扯了條浴巾把人裹得像粽子,將她抱到洗手台,用吹風機幫她吹頭髮。
身高差異太大,江歸一腰背只能彎著,形狀狹長優美的鎖骨正對陳窈,避無可避,荷爾蒙沖得頭昏腦脹,臉頰悄然爬上紅暈,因為室內恆溫,她以為熱的,完全沒意識。
專注吹頭髮的江歸一同樣沒看見。
洗漱完畢秦倩送衣服進來,她看陳窈的眼神哀怨又委屈,帶上門時眼眶濕紅。
江歸一涼嗖嗖地說:「你拋棄秦倩,她很傷心,聞確說她回來對著那兩條不聽話的杜賓哭了很久。」
「......秦倩是江家的管家。」
陳窈心裡,除了忠心耿耿的岳山,江家沒有她能帶走的人或事物。
「從她幫你騙我,她就是你的管家了。」
「那為什麼還留她。」
江歸一不再回答,或許有的答案,即使不說,陳窈也明白。
「杜賓和藏獒配對成功了嗎?」
他沉默須臾,說:「杜賓被藏獒咬死吃了。」
陳窈神經性一抖,想到什麼,看向掌心的傷痕,眸中悲憫難掩。江歸一為她換上純兔毛的白絨連衣裙,撈起她冰涼的小腳以掌心體溫捂暖,「藏獒昨天也死了,麼麼。」
陳窈本想嘲諷兩句,但不知為何看到那對金色虹膜的血絲,「你果然還是只能養螞蟻。」
江歸一垂睫,為她套上同質地的小腿襪,系蝴蝶結,「工蟻活不了多久,長的3-7年,蟻后的壽命最久20年,我養過兩批工蟻部落,只養了一隻蟻后,他們的壽命連在一起,你離開的那年剛好是蟻后的二十年壽命。」
「它們也死了。」
他抬頭,眸中又出現那種天真又隱秘、難以言明的失落。
陳窈情不自禁撫觸江歸一上翹的眼尾,仿佛在替他擦去無人能見的眼淚。
他回神,恢復密不透風的冷漠,繼續給她編辮子,往腦袋別一枚小禮帽形狀的發卡。
陳窈其實不是位精緻的女人,她懷疑江歸一在玩真人版換裝小遊戲,事實上每次被他單臂抱著走時,她總覺得自己像人偶掛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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