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於禮不合!」黎至清努力做著最後的掙扎,但辭藻已經蒼白無力。
「守那麼多禮作甚,又不能當飯吃!」穆謙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不想再跟黎至清掰扯稱呼,話鋒一轉,「那方才提到的,帳冊、商路和玉佩,黎晗最終拿到了麼?」
黎豫稍稍沉吟,篤定道:「當年被擒實屬突然,完全沒想過要藏匿帳冊,如今一年過去,黎晗已經繼任家主,自然已是囊中之物,至於商路,您以為那封曉諭四境的函,只是為了毀我名聲麼?」
「毀你名聲,讓諸州唾棄,無人敢收容,本王能想到的只有這些。」穆謙直言不諱,想了想又道:「其實本王一直覺得登州在小題大做,縱觀朝野,哪個世家沒有幾個犯渾的子弟,出了醜事,都是能遮掩則遮掩,巴不得不要走路風聲,哪家像黎氏這般,還專門給諸州發函。」
「其實,黎某不過就是個家族庶子,就算有點名氣,也只是在登州,就算改投他處,人生地不熟,未必有人肯收容,著實不必這般大費周折。」黎至清說完,衝著穆謙眨了眨眼睛,笑道:
「這般大動干戈,黎晗必定有所求,殿下不妨猜猜看?」
穆謙仔細回憶了方才黎至清講的故事,將信將疑道:「莫非是,正是為著商路?此函一出,相當於告知諸州,登州生意的掌舵人不再是你黎豫,黎氏便再也不必去糾結從前的商路關係,直接派新人去對接舊的生意便可。」
黎至清頷首,甚是欣慰,「正是如此!這一招釜底抽薪,黎某猜測有人給黎晗支招,否則依著他的性子,肯定會一直把主意打在黎某身上。」
如此,帳冊和商路便都被黎晗所得!穆謙在心中算著,還剩一樣,「那玉佩呢?秘密可被他知曉了?」
黎至清面上掛上苦笑,「玉佩於黎氏而言本沒有什麼秘密,就是玉胎難得些,才顯得異常貴重。尋得玉胎時,黎晗滿心歡喜,以為是他的,沒想到老侯爺轉頭給了黎某,黎晗這才一直心有不甘。」
「原來是眼紅了啊!就不該給他,氣死他!」穆謙嫌棄地撇了撇嘴,又好奇的問道:「那玉佩最後去哪兒了,沒落到他手裡吧?」
黎至清停下腳步,好暇以整地瞧著穆謙,「那塊玉不是在殿下的扇子上掛著麼?」
「你是說那個玉墜子?」穆謙愣住了,那塊黎至清受盡酷刑也不願交出的玉,竟然早就給了自己。
「玉絮,發函,讓郭大帥趕緊把扇子送回來,立刻!馬上!」待穆謙吩咐完,兩人走到了成仁居士別苑外。
帶路的小道士攔住了穆謙,「成仁師叔說了,他不見外人,只請黎先生入內。」
穆謙上次來時,已經見識了這位居士的怪脾氣,如今被擋在門外,也不生氣,只對著黎至清囑咐道:
「沒事,別害怕,他要說不中聽,你也別放在心上,本王在外頭轉轉,就不陪你進去了。」
黎至清被穆謙這副護犢子似的囑託弄得哭笑不得,又見他一臉認真,只得點頭稱是,這才隨著小道士進了屋。
上次成仁居士對黎至清的隔門三問給穆謙留下了極差的印象,他不願像個門神似的杵在院中,又見寒英和黎梨兩個人正親熱地說著話,索性將兩人留下守著門,自己則帶了玉絮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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