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沒料到,楚瀟瀟竟然真的會刺繡。
而且,似乎比起他,這還…
楚明月冷眼看著楚瀟瀟,認真刺繡的她好像整個人都靜下來了,自帶著一分清冷婉約。
她再看了身旁的楚元洲一眼。
楚家的幾個哥哥,她最討厭的就是,這個長得跟楚瀟瀟最為相似的四哥。
「四哥,她好像真的會刺繡?這是什麼時候學的?」
楚元洲回頭看向楚明月,眼底的驚詫不是裝的。
他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真是在農村的時候,跟村里婦人學的?放心吧,那些農村的愚婦能會什麼厲害的針法。」
「她剛剛打賭,說的可是唐針刺繡法。」
楚明月也只能接受這個推論,眼眸低垂道:「哥,我只是覺得姐姐似乎有些變了,她好像不似從前那般待我們親熱。」
「我都跟你說了,不要再叫她姐姐,你就叫她楚瀟瀟。」
「她最能裝了,人前一個樣子,人後還指不定什麼樣子!」
「不跟我們親熱更好,我看到她就覺得晦氣。不就是斷了聯繫嘛,我們楚家還會求她不成?」
楚元洲的聲音不大不小,但絕對是旁人能聽到的音量。
至少,站在嫂子身旁試圖幫忙的商寶兒,全部聽見了。
她可是聽圈子裡的人說,她嫂子給這個楚元洲買了一輛六百萬的跑車。
這個狗男人,開著那車得意洋洋地炫耀時,怎麼不說這些晦氣啊,不求人的話?
商寶兒默默捏緊了拳頭,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候。
但這件事,她定要拿個小本本記起來!!
另一邊。
一輛行駛的黑色小轎車內,穿著白色唐裝的年輕人掛了電話。
看著閉目養神的老人,欲言又止。
老人微微睜開眼睛,雖滿頭白髮,但眼睛依舊清明透亮,不見半絲渾濁。
「怎麼了?我可沒教你這樣遮遮掩掩地做事。」
「爺爺,秀場那邊打了個電話過來,有些事情…可能稍微有點嚴重,你做好心理準備。」
老人正是時金玉,他笑了笑:「你爺爺我,這麼多年修身養氣,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你但說無妨。」
時子軒悄悄看了一眼老爺子的臉色,暗暗攥拳:「好,那我就真說了,您那個繡著喜鵲禮服您還記得嗎?」
「怎麼不記得。那可是你爺爺我的巔峰之作,那個時候,我對這唐針刺繡稍有頓悟,便一蹴而就繡了這幅喜鵲圖,還為它專門設計了一件禮服…」
時子軒知道,他爺爺這話癆的毛病又要犯了,連忙開口打斷:「它在秀場,被人幾刀剪碎了。」
「我特地避開梅花,用竹林作為陪襯,將……」
時金玉的話戛然而止,像是別人突然掐住了喉嚨:「被剪碎了?」
時子軒生怕刺激到他,縮著脖子,小聲開口道:「現場已經安排人修復了。」
不料,老人似乎更激動了。
只能粗重地喘氣,眼見著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了。
時子軒忙喊道:「司機,司機,快!快掉頭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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