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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楓見狀,只道:「還不鬆手?」

花侑簪落,另一隻手也被纏住,頸間的血讓他有些不悅,聞聲道:「松不開,你來教一下?」

此言不假,他根本無法掙脫手中的綾帶!只因這條綾帶上面咒文明滅,十分強悍!這些咒文活過來,爬上花侑的手背,宛如烙印的紅刺青,不僅讓他使不出咒力,還令他臉上的皮膚很疼。

前者倒沒什麼,後者卻讓花侑不敢輕舉妄動。

「不是說你。」臨楓盯著指尖,也很奇怪,他發現自己咒力又瞬時弱了下去,不是被禁錮住了,而是流失得更快了。

人發從地縫裡爬出來,像水蛇一樣席捲而來,纏繞至臨楓的雙腿。

祂紅瞳微現,好似盛著兩輪血月,怒道:「混帳!」

這一聲訓斥更像敕令,仿佛千斤巍峨巨石砸下,非但砸斷了這院中的頭髮,還令所有東西都膽寒。

長發被拉扯時響起此起彼伏的嚎叫,土塊霎時間翻湧成紫色,腥味很快濃郁起來。

花侑手腕一痛,被人捆著拉到跟前。他撞上祝山青的胸膛,又被她翻了個面,反擒在身前。脖頸上的血還未擦淨,刀便又架到了脖子上。

花侑很無奈:「祝將軍,你如今知道我是誰,還要亂來嗎?還有,你怎麼這麼強壯?!」

祝山青不語,只聽簌簌撲翅的聲音,夜空之下飛來萬千蟲蛾,數目龐大得恍如大漠中的砂礫。

晏安凝神,抬掌一團火球拋上,豈料那些飛蛾卻不躲不閃,發瘋似的徑直衝著業火而來,所謂飛蛾撲火,簡直是不要命的招!

方才那些被打散的花僮重新凝結起來,組裝成了孩童的身形,只是祂們面上不再是沉寂的花瓣,而是滿面燃火的震顫的短翅。

晏安燒了地下瘋長的頭髮,將臨楓拉在身後。

花侑瞧見什麼,柔聲提醒道:「殿下別走神哦。」

原本晏安指尖的火是為驅散花僮和飛蛾,卻不知怎的,反倒成了引誘花僮的信號了!花僮先扔了手中的提燈,晏安立時將其燃成灰燼,他冷聲道:「祝將軍,適可而止了。」

祝山青挾持著花侑,她那張男相皮囊已經被撕得爛碎,餘下的假皮掛在臉上,瞧上去像是被灼燒後的疤痕。

她說:「我明白,殿下,你也一起去死吧!」

提燈破碎,那些花僮便緊隨其後,飛撲而來。晏安正要捏訣,那花僮的面頰忽然向外綻開,底下是一個黑洞,與此同時,一條長舌伸了出來。

臨楓悠閒看了半晌戲,此刻忍無可忍。他擋在晏安身前,徒手捉住了長舌,其上的咒文如螞蟻般密密麻麻爬上臨楓的手臂,卻在觸碰到祂的瞬間被焚成灰。

祂一雙赤瞳里浸滿了冷血:「將軍,過了河就要拆橋,不太道德吧。殿下為你布謀這麼久,怎麼翻臉就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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